这句话是以一不急不躁的姿态说来的，显然他并没有生气，只是在称述一个事实。

他净漂亮的面容上有一执着的神情，一如从前，几乎叫舒晴想起她曾经迷恋的那个少年，理题也好、拉小提琴也好，永远都是这样认真执着，一

看着他又要开始说教，舒晴打断他：“危不危险我自己心里有数，知人知面不知心还是你教会我的，我没你想得那么蠢。要走赶走，我的乌病了，需要静养。”

“顾老师！”舒晴没有理他，站起来叫了一句。

张亦周背对大门，没注意到顾之的到来，只耐着对舒晴说：“庄叔叔知了也会担心你的，你——”

张亦周脸沉了下来，声音也终于没有之前的那份从容了：“舒晴，你不要任，我是为你好才留下来的，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大晚上的一个人在外逗留，你知不知有多危险？”

张亦周试图跟她讲理，但舒晴听他提起妈妈，立不耐烦地打断了他，前一刻的笑意终于消失不见，只冷冰冰地说：“行了，我们不要叙旧了，既然都是以前的事了，提起来还有什么意思？错在谁，谁自己心里清楚，你也说了是大人之间的事，他们都没有计较了，我们又计较什么？你走吧，我一个人在这儿等着就行了。”

；汶川大地震过后，我每回听说哪里地震了也会想起来；就是曼德拉死了，我也只有在听到光辉岁月的时候才会唏嘘几句。你觉得你自己有多重要，值得我把你记在心上这么久，整整五年过了还在跟你怄气呢？”

玻璃门就是这个时候打开的，从沃尔沃上下来的男人门的瞬间，就听到这句诡异的台词——“我的乌病了，需要静养。”

舒晴笑得很灿烂，：“是个人都会变啊，从初中到大学，难你没有变？再说了，经历了家被人破坏这事，你觉得谁又会没有任何改变呢？那得要多没心没肺才得到？当然，你爸去世的时候你年纪还小，可能没有这切会，后来我爸不是又去了你家，帮你和你妈弥补了这个缺憾么？你的日应该过得不错，改变不大也正常。”

顾之的视线在张亦周上停留了片刻，随即走到了舒晴面前，拿过了房：“给我看看。”

舒晴赶把房递给他，然后回对张亦周说了句：“你走吧。”

舒晴显然也愣了一下，她没想到会见到这个样的顾老师，但联想到之前系主任说的顾老师有急事，约莫是去了什么正规场合。

她话里带刺，说得一派轻松，饶是张亦周脾气好，也失去了那分笑意，他转过来看着舒晴：“我知当初那件事你很难过，但那是大人之间的事，错不在哪一个人，要说起来，其实舒阿姨也是有错的——”

张亦周还在持：“我等你。”

张亦周被她质问得眉心一皱，沉默片刻之后却笑了几声，他说：“舒晴，你果然变了。”

张亦周也跟着转过来，看见了门那个一西装的年轻男人。顾之像是刚从会议上回来一样，一黑西装剪裁合，熨得一丝皱褶也没有，优雅净。他在门的同时松开了领的那颗扣，衣领微微敞开，显得稍微随意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