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樱的声音放得更轻，可能是怀疑的方向没什么底气，“可是，我记得之前从各方面了解的情报，都是说大劫难时期人们变成怪的主要原因，是思想和情绪上的消极，负面因素长期积累，就会让人变异。所以，信息网络全面铺开建设后，一直在泛娱乐化，碎片化，并被度地控制着，没错吧？”

实质的火苗突然现在他上，跃着吞噬了他那件破旧的白大褂，转间，就蔓延到他四肢各。

变完的怪挥舞了一下手臂，视频到此结束。

“嗯。”许婷神了一些，“不就是因为这样，才诞生了暗网么，服务全都不在世联辖区，不就没辙啦。”

他们三个都明白过来，这些用来研究的视频，是大劫难时期被拍摄到的人类突兀转变为怪的过程。

怒吼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刺耳，许婷忍不住掏了掏耳朵，小声抱怨：“有个一两句就行了吧，至于叨叨这么久吗？这次不搬下次再来呗，人又不是死了。”

许婷撇了撇嘴，“这人一个劲儿叫喊猛犸猛犸，我还以为是长象附了呢，闹了半天是犀……”

短短十几秒，关博士就变成了一个四着地，双手壮，足足好几米的大怪。

许婷打了个呵欠，靠在韩玉梁肩上懒洋洋地说：“叶，别费劲了。咱研究这个又没啥用……那么多聪明的脑袋瓜都没搞定的事，术业有专攻，看看满足一下好奇心得了。”

其他的视频也都是类似的标题，冗长的编号后，括号里标注着关键人的大致资料，比如“绿和平旗帜通贝里小”、“虹丝缎执行长佩吉女士/先生”、“离岸家乡救助会书记陈教授”、“原能规制委员会会长福岛先生”……等。

关博士的怒火，已经不只是失控那么简单了。

“我只是觉得很奇怪。”叶樱皱起眉，轻声说，“不怎么看，这些变成怪的人最明显的共，就是看起来越来越极端的情绪。愤怒、愧疚、遗憾……既然咱们都能看来，基地里当年搞实验的专家们，难就看不来吗？”

但他竟然并不觉得痛苦，而是依然挥舞着手臂在疯狂嘶吼。

但不需要再看下去，也能猜到之后将要发生的事。

“好吧，”叶樱关掉最后一个视频，“除了他们情绪看上去都比较极端之外，我找不到什么共同。”

“会吗？”许婷皱起眉，“我怎

他的神情变得越发狰狞，话也失去了条理，就是在一遍遍地质问，为什么不搬猛犸。

“可目前网络上的信息发展方向，真的起到这作用了吗？”叶樱十分不解，很认真地说，“婷婷，网上的各娱乐信息你比我关注得多，它的确提供了一个宣负面情绪的大垃圾桶，但你不觉得，在这个无数人上去宣的过程中，引领方向的那些人，反而在让大家的情绪都极端化起来吗？”

而内容，基本都是他们变成怪前的最后时刻。有的在面目狰狞地对着镜指责全世界，有的在举起横幅领导一大群人呼抗议不公，有的瑟缩在大洋彼岸别墅中抱怨为什么大家不像他一样理客观家乡，有的一下一下鞠躬转着圈的歉。

“肯定能啊。怎么了？”许婷困劲儿上来，抱着韩玉梁的胳膊耷拉着，一副已经放弃了思考的模样。

“这不是很正常的嘛。有人倒垃圾，就会有被拉圾熏着的。吵架这事儿吧，人都不认错，你谁有理呢，吵着吵着……情绪就极端了啊。我现在在网上就是装哑，非说不可就只说好话。省得闹心。”许婷习惯摸了一下平常放手机的地方，没摸到，才想起为了隔离克瑞斯汀留外面了，“而且这个上哪儿能控制得了啊，现在各个人拿个手机就能当自媒，一件事儿能吵吵两三天分个四五派反转六七次辟谣八九回，十分度

拍了一下桌，不知用了多大力气，木板都被拍裂了一个。

么觉得，他人都有不对劲儿了哎……”

这时，韩玉梁也发现了情况的异常。

那些人尝试解释，不过每句话都被打断，有的还被泼了一脸。

他的上已经看不到一人类的模样，鼻的位置甚至伸了一个利刃一样的角。

叶樱笑了笑，“情绪总有失控的时候，发来就好了。”

跟着，铅灰的发覆盖了之前的火苗，肌以惊人的速度膨胀起来，肤被撑裂、破碎，迸一大片猩红的血。

这的确是很珍贵的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