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没有昏暗到只能看见女人摇晃的雪白
奶子,也没有拥挤到一堆人没地方坐堆成一团乱扭。
他诚实地对叶春樱表达了自己的疑惑,叶春樱无奈地说:「韩大哥,你平常
都拿那台破电脑整夜不睡在看什么东西啊……这明显是个清吧。」
「就是清静的酒吧?」
「嗯……差不多吧。」
站在门口深呼吸了两次,叶春樱扶着韩玉梁的胳膊,走了进去。
高大的侍者躬身问好,吧台后一个容姿清丽、略微上了点年纪的女人正在摆
弄瓶瓶罐罐,两个女侍应靠着吧台闲聊,其中圆圆脸颇为可爱的那个正捂着嘴笑
得花枝乱颤。
吧台旁边不远有个小舞台,上面椅子坐着一个穿牛仔短裤人字拖,格子衬衫
没化妆的女人,斜叼着根烟,一边抱着吉他拨弄,一边唱着颇为悦耳的外文歌,
咬字不太清楚,一副反正也没人听得懂的吊儿郎当架势,随着节奏,烟头也在上
下摇晃,不时抖掉一点多余的灰。
所有座位都被不着痕迹的保护住了隐私,要么是隔开的卡间,要么垂着帘子
一样的青藤,要么放着绘有雪景的素雅屏风。
吧台前的上方挂着电视,这会儿关着,吧台后酒柜顶上则是一幅壁画,韩玉
梁的视线,最后就落在了那幅画上。
次来这个酒吧的人,大多数会仔细看一会儿那幅画。
那幅扁长的壁画要素非常简单,背景是林木稀疏的雪原,寒风裹挟暴雪,横
吹肆虐。
一只霜白色的狼矗立在一棵枯树下,回眸望来,狼眸冷冽。
韩玉梁看了一会儿,笑道:「放酒的地方弄幅这个,是为了省冰么?」
叶春樱没有开玩笑的心情,张望一圈,就近选了个地方坐下,拿出手机,急
匆匆打了出去。
那个圆脸女侍应乐呵呵跑了过来,一欠身,将菜单递到桌上,柔声说:「请
问要点什么?」
叶春樱面带歉意,先说:「请稍等,让我打完电话,我才知道。」
雪廊的事情,她是听来过的相熟病人提起的,那位大叔人很和气,跟她以前
生命中遇到的大多数人一样善良,所以她相信自己不会被骗。
但她当时不觉得自己有机会用上,就没细问,如今临时抱佛脚,只好打电话
求援。
「喂,陈伯,是我,小叶,诊所的小叶。」
「我现在在雪廊,我要点特殊的单,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快教教我好吗,
服务生就在桌边看着我呢。」
韩玉梁挠了挠脸,略感尴尬。
不过那个女侍应似乎经常见到这样的事,不以为然,依旧微笑着等在一边。
「嗯,好,哦……哦哦,好的,这样啊……我记住了,谢谢,谢谢你,陈伯
,那打扰了,我先挂了……嗯,我的确遇到点麻烦,谢谢关心,具体的你下次来
找韩大夫按腰的时候说吧。拜拜。」
叶春樱放下手机,急忙说:「我要……唔……我要点单,喝的。」
女侍应微微一笑,弯腰一掏,变戏法一样端出一排杯子,看都不看韩玉梁,
望着叶春樱问:「请问你要用哪个杯子呢?」
叶春樱毫不犹豫伸手拿起了上面带有蓝色玫瑰图桉的杯子,也不说要喝什么
,翻开菜单找啊找,找到一朵蓝色玫瑰,把杯子倒扣了上去,满脸紧张地双手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