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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印传奇纯爱版(26)(5/10)

名李大钊同志,让人浑身发痒。

吃完饭,又看了会儿电视,我便起身告辞。

我是这么说的:「那我走吧,姨。」

说这话时,我伸了个懒腰,一副理所当然要走的样子。

「走个屁,这冰天雪地北风呼呼的,往哪儿走?家里又不是没地儿睡。」

张凤棠翘着二郎腿,瞅了我一眼。

于是这晚我便睡在了表姐的闺房。

一楼三室一厅,除了个杂物间,另两个都是卧室。

陆敏这间自打落成大概也没用过几天。

沦陷于一片粉红之中时,我感到荣幸极了,昏睡很快将我吞噬。

可以说那抹朦胧的粉红尚未脱离视线,我已不知天南地北了。

没有办法,这两天虽不能说多累,但咱还真没睡过囫囵觉。

然而晚饭水分补充得有点多,先是羊汤,再是米粥,它们淌过食道,漫过肠胃,最后难免地汇集于膀胱。

就这么尿到表姐床上有些丧心病狂,在憋胀感的持续击打下,我只能睁开了眼。

迷迷煳煳的,这一路上跌跌撞撞,险些在客厅西侧的矮阶上翻个跟头。

我只好靠了一声。

经过楼梯口时,就那么随便一瞥,我发现二楼貌似亮着灯。

这泡尿无比漫长,搞得我几乎要再次昏睡过去。

等水流殆尽的刹那,卫生间里一声巨响,尾音还他妈轻微上扬,有点惊天地泣鬼神的意思。

与此同时,我意识到,这会儿来个大号鄙人也不会过于反对。

可惜没带烟,这种事想想就好。

晕晕乎乎地,我冲完马桶就往表姐的闺房赶。

二楼已黑灯瞎火,以至于打开房门的瞬间,我都有点怀疑适才的一瞥是不是错觉。

神使鬼差,躺回床上,我却再也睡不着觉。

那些个瞌睡虫彷佛随着尿液被排了个一干二净。

三千张老牛皮、水电站、陶瓷关节、陆永平、陈瑶,甚至医院楼道里的消防栓,有的没的,纷至沓来。

万籁俱静中,连窗外大雪的沙沙声都清晰可辨。

翻来复去,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总算再次触摸到了那片朦胧。

然后——便意就恰如其分地袭来。

除了靠一声,你还能说点什么呢。

看了看手机,已零点出头。

又磨蹭了好半晌,我开灯,下床,打开了房门。

当然,这次揣上了烟。

然而不到楼梯口,我便瞥到了那道由二楼倾泻而下的橙色光线。

它直直地切在石膏横梁上,像只巨型橘子被挤爆的瞬间喷射而出的汁液。

我不由愣了愣。

客厅里只有挂钟的滴答声,雪光从阳台的窗户渗进来,通彻的莹白中竟掺着股清冽。

我突然就感到了一丝寒冷。

陆宏峰的房间黑灯瞎火,没有丁点动静。

我睡觉前他还

在张凤棠的喝斥下写化学作业。

又瞥了眼那道橙色光线,我轻手轻脚地踱回房间,熄了灯。

再出来时,我的心便怦怦地跳了起来,不可抑制。

这雪夜里卑劣的躁动实在让人莫名其妙。

出乎意料的是两级楼梯会如此漫长,乃至足够我打了两次退堂鼓。

在打第三次退堂鼓时,我猫着腰,暗骂自己傻逼。

随后便有声响从橙色窗口溢出,掉落在光洁的走廊地板上。

好似受到惊吓般,我吸了吸鼻子。

是「啪」

的一声,像是在打蚊子,这起码说明我亲姨确实尚未入眠。

紧接着又是一声「啪」,一个公鸭嗓开腔了,略带喘息:「知道了知道了,这到元旦都不休息,等那么久谁受得了?」

毫无疑问是我亲爱的表弟,老天在上,我头一次见到如此不耐烦的撒娇。

这么说着,他嗯了一声,语调上扬。

随之什么吱扭了一下,房间里传来一声女人的闷哼。

如此熟悉而令人脸红,瞬间我心里就擂起鼓来。

「见天想着这事儿,真不消说你。」

闷哼的尾音牵出这么一串,紧跟着又是一声轻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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