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前总算想起来，孩是被丧尸咬死的。

“是啊，”老太太说，“这条产业链背后的人，把丧尸当成工，从人命到钞票，玩转得风生起。”

“什么意思？”

老太太指着墙上挂着一幅照片：“那个就是我女儿，你们的再生父母。她死的时候，全都是青紫的。她很可，很听话。我没用，我没能成功救她。”

女孩照

那个组织，利用丧尸病毒夺去无数人的命，现在逍遥法外；现在又利用丧尸作敛财。

几十年的照片了，彩退去，不大能分辨原来的彩。

可是照片上的小女孩笑容明媚可，一看过去就不能忘怀。

“五十年前的事，我和我丈夫以及他战友，都怀疑是有组织刻意谋划。当时国家政治中心从首都一直往人烟稀少的西撤退，一直撤到行州才安全下来。当时没有人想过，全国那么多城市，为什么偏偏行州安全？原因只有一个，那个组织也在行州！在我丈夫死后，我被人陷害，送行州山上的疗养所里，在山里呆了一个月。后来我被救来了，救我的人从那里带回来一个针筒，经鉴定，针筒里的就是丧尸病毒。等我们明白过来赶回去的时候，早已人去楼空。”

那一代的人忘记了，你们这一代，就更不知了。”

“国家有国家的考量，丧尸数量大，一时消灭不完。存活下来的人又对丧尸恐惧，所以忘了这段经历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孟一馨想起警察说颜讼死前挖掉了凶手的，此时她明白了颜讼的血从何来了。

她悄声问：“你还记得这些事，是不是说明……”

记得这件事的人寥寥无几。当时疫苗研制成功后，首先给军队打。不会被丧尸病毒染，丧尸也就没那么难对付了。后来没过几个月，专家们又研究了新型疫苗，可以给丧尸注，褪去他们的攻击。

医院里的那个孙，一直说记不起自己的孩是怎么死的，其原因，大概就是被眠了。

孟一馨明白了。

这个老太太，在那场灾难中失去一切，才有那样的怨恨，恨不得搭上一切去摧毁报复。

············

孟一馨问：“随后丧尸经济就兴起了？”

孟一馨看去，是一张婴儿照，用相框裱着，照片里的女孩骑在一个布质打老虎上，笑得灿烂。她走到跟前，拿下来，照片后写着“一岁，摄于二月风照相馆”。

老太太愤然：“那是我女儿命换来的疫苗！我为什么要注！”

“没有攻击的丧尸，人类又有病毒抗，便对丧尸不再畏惧。这钞战争’虽然人类赢了，但赢得很狼狈。国家有人提“重塑人类尊严”计划——征服那些丧尸。怎么征服？当然是驯化为，”老太太讥笑，“多么愚蠢的计划，丧尸之前本来就是人啊，这计划是打算让人类自己征服自己吗？”

孟一馨消化着她的话。

她讲的每一个字她都听得懂，可连起来，是她未曾听过的骇闻。

包括Y先生……

“有了这项发明，人类方面更是如虎添翼。不仅收回失地，还圈养了丧尸。丧尸爆发第三年，存活下来的人回到自己的城市。愿意接受疫苗注的，必须要经过眠，忘掉这段恐怖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