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妍还好，时不时的下楼一趟，来来回回的端茶倒拿吃的，李思平就惨了，一动不动，生怕把握不好时机，一直就没敢离开。

沈虹四仰八叉躺着，双大大分开，睡裙本遮挡不住两条大长，一条可的黄卡通内在外面，几调发隐约可见，耸的脯随着她均匀的呼上下起伏，秀吞颜上，挂着一抹甜甜的淡淡笑吞。

“温婉秀丽、隐见峥嵘，不是怀锦绣，是写不这样的字的……”李思平附和母亲，也是频频，他字写得一般，却不耽误他会鉴赏，这些年照葫芦画瓢，跟着沈家二爷也是倒腾了不少名人字画的。

母俩早就商量好了，黎妍内应，李思平夜间偷袭，趁着沈虹睡的正熟，一鼓作气将其拿下。

解开包着发的浴帽，任一秀发披散开来，她整理好睡裙，走洗手间。

“妈，她好像还是女呢吧？能行么？”

“半包多的A4纸都写完了吗？”明明刚开始还有大半包的白纸，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写完了？沈虹有些难以置信，抬一看表，才发现已经呜咽十二多了。

“同意什么？”黎妍白了举棋不定的儿，“她昨晚上都答应了，说今天你回来了就不难为你了，早放你回国，免得耽误家里大事！不然的话，她能那么生气吗？哪天你没跟我们？怎么就今天这么生气？”

“你先去，然后愿咋就咋呗！”

“行不行你问我啊？我问谁去！”黎妍一个两个大，“我就被人破过，我可没见过别人破！况且我那会儿啥都不懂，现在都忘得差不多了，真帮不了你啊！”

“那……那好吧！”李思平咬了咬牙，推门就要往里，脚迈了一半，又缩了回来，“妈，我害怕……”

她洗澡很快，不肯在这样一件事情上浪费时间，就和她不大化妆和护理肤一样，她的时间太宝贵了，不应该也没有富余的浪费在这些事情上。

看他看得专注，黎妍也看着墙上那些公式，很是慨，“这丫的字写得真好，板书还能写得这么行云、自成一派，真是……”

“你怕啥的呢！”黎妍彻底无语了，“你那晚上被她打个半死都没害怕，这会儿你怕啥的！”

谁知沈虹突然来了这么一，比比划划五个多小时，连厕所都没上，娘俩在门外站到现在，都站麻了。

怕将结论忘记，她找一个大的碳素笔，在粉白的墙上，肆意挥洒写下了一列只有她知的公式。

成长之间，彼此错过了太多，这真的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弥补回来的，与其相比，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么区别？

“要不……要不再等等？慢慢来呢？咱们也不着急回国是吧？”李思平打起了退堂鼓。

“她反正是睡着了，累这样，我估计都不用给她下药了，直接上就行了。”黎妍为儿谋划策，“原来我就打算给她来片安眠药，你还不，她自己都同意过，你怕什么？现在好了，啥都不用了，她累坏了，我估计一时半会儿起不来！”

“那怎么办？要不我陪着你啊？”黎妍一想也对，“妈跟你去，实在不行了妈替你挡一刀，看情况不对了你就赶跑！”

黎妍自己就当过老师，对板书很有研究，字写得也算好的了，但以她的光来看，女儿沈虹与自己的差距，可以说是天差地别了。

看着床上睡得极不雅观的梦中情人，李思平心中怜疼惜不一而足，待回看到床尾对面墙上那一墙的公式，他心中本就不多的彻底烟消云散了。

她在桌前忙碌了五个多小时，看着一地的白纸和铅笔，她不由得一愣，“可真有浪费了，怎么用这么多纸……”

黎妍看着门外一脸郁闷的儿，又是心疼又是好笑，“直接就睡着了，你说咋办？”

“能行么？我总觉这样未经她同意，就……就上，好像有……”李思平了一晚上的心理建设，还有有下不了这个决心。

“现在怎么办？”李思平彻底懵了，即将面临的幸福让他本来就脑昏昏，这会儿更是了方寸。

她的板书只是写的好一，规整一，说白了，就是写得“好”；而沈虹的字，已经别一格、自有风骨，那是她的字，而不是“像谁的字”……

良久过后，房门门锁悄然转动，黎妍蹑手蹑脚推门来，看到女儿四仰八叉睡在床上，打着轻微的鼾声，不由得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她踩着满地写满了字符的白纸——她也不敢收拾，以前因为动过女儿的草稿纸，被女儿凶了好几天

黎妍一他，“宵苦短，你麻溜的吧！”

两个人在一起，是不是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心在一起，突破了横亘在他和沈虹之间的隔阂彻底消散，两个人欠缺的就是对彼此的熟悉了解，和补上过去这些年在彼此生活中的缺位。

沉醉在学术的世界里不知多久，一电光突破无数天来的黑暗和霾，长久的沉思和始终在潜意识里探求的谜题终于找到了答案，沈虹急不可耐的就要将其写在纸上，却发现桌上已经没有她能够书写的白纸了。

“你们娘俩看啥呢？这么迷？”

儿不到六半就来了，一直就等着沈虹睡觉，黎妍上来送了次咖啡打探动静，沈虹甚至都没注意到母亲上来，倒是没耽误喝咖啡。

“妈帮理不帮亲，亲不亲生的有啥关系？”黎妍笑着摇，“男女之间那事儿啊，都是顺其自然到渠成的，那会儿要是妈下去找餐，没准也要跟他来一次……”

李思平早就被黎妍嘱咐了，学着她的样踩着空地踱到床边。

“就因为那晚上差儿让她打死，我这会儿才害怕啊！”李思平一想起那濒死的觉，恐惧是真真切切的扑面而来，“这都跟差不多了，她要一生气，床底下又是手枪又是手雷的，我怕我真死在里面！”

在他心目中，沈虹就应该是这么优秀的，就应该是这样沉醉于科学的世界里的，但多么优秀多么沉醉，他以前并无概念，就像沈虹对他的财富对他的影响力对他的成熟世故和察人心一无所知一样。

“可她说……她要在上面啊……”

沈虹扑倒桌前，拿起一张白纸，唰唰唰在上面写下一排公式和定理，写下自己灵光一现有些廓的方向和猜想，她时而奋笔疾书，时而咬着笔尖凝神思索，时而起来回踱步下意识的用笔尖戳，时而靠在墙上闭目思。

李思平挠挠，“那……那现在……我去？”

——走到床边给沈虹盖上巾被，这才沿着原路返回。

母女俩一路絮絮说著己话，很快就到了沈虹的住所。

“情由境生，相由心生，他这些年过来，就是对男女之事不太当回事儿的格，就像你说的，你要学会接受他，也要让他有时间来适应你，毕竟你俩错位太久了……”

母俩琢磨了半天，终于觉得万无一失了，这才一前一后蹑手蹑脚的了屋。

大的疲惫袭来，她终于放松下来，直接向后仰躺在床上，直接沉沉睡去。

“质……定量……时间……速度……变化……不确定……”沈虹嘀咕着什么，直到写满整个墙，才算心满意足。

空气闷，沈虹开了空调，自己去房间的洗手间洗漱了，留下母亲黎妍在一楼的卫生间洗澡。

中央空调驱散了全屋的闷，凉的觉让她神一振，此刻神清气，多日来盘亘在心的那难题仿佛有了破解的希望。

“等什么等！择日不如撞日！”黎妍有些恨铁不成钢，“都什么节骨了，还等等？国内啥样你不是心理没数，你打算等到啥时候？”

“妈，这……”

沈虹看了母亲，“你别老向着他说话啊！我才是你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