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骨架很大,但身上的肉却不多,对于他这个年龄来说,确实有些偏瘦,但好在肌肉比例较高,搭在书桌上的手臂依然可以看到一些肌肉棱角。
与街区里其他男孩子不同,吉尔从小就相对比较孤僻,或者准确的说,是沉默,与街上其他的黑人孩子形成强烈的对比,比如此刻街道上还应该有大把无所事事的黑人孩子在游荡。
涂鸦、嘻哈、滑板……总之这就是hood中,黑人孩子的主要生活,这还是相对好的,还有不少则跟了街头黑帮混,从小沾染了黑人街头文化,大概率这辈子是是离不开暴力、吸毒和犯罪的,这样的街区就是低层阶级的诅咒,无法逃离、无法摆脱、无限循环。
但吉尔·欧文似乎是个例外。
他并不喜欢这里的街头文化,因为那代表着堕落。
摆在他面前的是一部已经磨损的有些飞边的圣经,他是一名虔诚的新教信徒,这其实是受到他哥哥拉姆·欧文的影响。
当然,因为生活拮据,这本圣经是他和哥哥共用。
他们的生父在两人出生后就抛弃了他们的母亲,到现在依然音讯全无。
母亲因为要补贴家用,所以成为芝加哥的一名出租车司机,每天回来都会很晚。
因为母亲很忙,很难照顾兄弟俩,哥哥拉姆很自然的承担起照顾吉尔的责任。
与黑人hood社区里的众兄弟不同,拉姆是一个很有家庭责任感的男人,这可能与他的原生家庭经历有关。
今年23岁的他,是街区里少有受过职业教育的黑人,机械专业毕业后,他就在高速出入口不远处开了一个小修车店,因为这片街区经济很差,所以拉姆的修车生意也一直不温不火。
但拉姆是个很勤快和细心的年轻人,这种特质让他在黑人街区里拥有了不小的优势,最近一段时间,『57街区有个很会修车的拉姆』也开始在社区间讨论,修车店的生意也比前年刚开业的时候好了不少,如果顺利的话,再过个两三年,拉姆可以给家里的房子翻新装修一下。
「嘿,bro,传闻你什么车都会修,看来,找你真没错!」
拉姆的修车店门口,一个穿着宽大黑色夹克的年轻黑人指着自己又坏了的不知道几手的老旧野马大声夸赞。
他头上梳着垄沟头,小辫在脑后翘起,脖子的皮肤已经被纹身复盖,张嘴时,门齿左侧的一颗牙齿被替换成了金牙,说话间还有些反光。
「这车年头太久了,引擎保养也不够,我这次换了火花塞和机滤,另外传动装置也有问题,之前改装过吧?我把参数刷回去了,之后定期保养,应该还能开一阵子」,拉姆站在车边,把满是油渍的手套摘下来。
拉姆的身高接近五尺六寸,和瘦弱的吉尔不同,穿着黑色卫衣的他胸肌隆起,肩宽体阔,看起来很结实,男人长相比较中正,在黑人中也算是帅气的小伙。
「bro,你知道,我刚加入黑帮,需要开一辆好车才能显示实力,这家伙虽然旧,但也是一批好马!以后就拜托你了啊!」,垄沟头小伙摇晃着身体,说话如同rap一样,从夹克里掏出几张美元,拍在了拉姆胸口,他还顺势勾住了对方的肩膀,很认真的说道:「你听说过平布尔吗?」
拉姆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哈!Bro,那你很快就要听说他了!」
「平布尔不会就是你吧?」
「没错,就是本大爷,以后我就要在这里闯出名堂!」
拉姆斜眼看了看他,忽然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