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荫暗自咬了下内，之后轻声说：“我现在还能有什么想法。”

束荫僵着没有动。

“束荫，妈妈觉得……自从发生事故之后，你的状态一直都没有恢复过来。”孔莉走近，仰看束荫，然后从自己的挎包里拿一张名片，“呐，我帮你预约了一个心理咨询室，你去个咨询看看。”

束荫抓了抓发：“刚在洗澡，在公寓。”

束荫关上门，缓缓转，看着孔莉，缄默着。

孔莉睛里狭着光盯着束荫，也不急于开，母女两人暗自较劲。

孔莉抓起她的手，是把名片她的手心里，让她攥着：“这个心理咨询师很有名的，很难预约的，你必须得给我去。”

果不其然，束荫发到一半时，手机再次震动了起来，她接通，还未开，孔莉便一阵抢白：“怎么不接我电话？现在在哪？”

束荫起开门，刚开了个，孔莉就推门而。

伴着一声关门声以及孔莉的最后一句抱怨，束荫抬起，面凄凉的神，神中还有一丝自嘲。

束荫还是沉默，手指慢慢收。

何璐比束荫小四岁，是她同母异父的妹妹。

束荫不可置信的瞪大睛：“你觉得我有神病？”

叹了气，孔莉说：“预约周一早上的，你到时候照着名片上面的地址去看看。”

“妈。”束荫开打断，语气中疲态尽，“我不想。”

孔莉说完利索的挂了电话，束荫沉默着盯着手机屏幕看了会儿，在心里默数，数到十的时候就听到了敲门声，急促，不耐。

束荫一愣，神有些茫然的空。

静默。

从小何璐就是家里的明珠，光环加，被亲生父母捧在掌心里，是他们中的乖女儿，自然比她这个前夫的女儿省心的多了。

孔莉再次开：“你黄阿姨说……你今天下午发了很大的脾气？”

束荫敛下睑：“没有。”

“嗯。”

束荫太了解孔莉了，她不会是在沉默中灭亡的人，反而沉默是爆发的前奏。

孔莉难得温和，下语气，劝：“不是，妈妈只是觉得你心态有些不好，去个心理咨询调整一下，这样我也比较放心。”

看束荫还是垂着脑袋毫无反应，孔莉有些气急败坏，拧开房门离开前，咕哝了一句：“还是何璐让我省心。”

“上给我开门，我在楼下了。”

“嘿，我真是为你碎了心啊……今天你黄阿姨打电话给我，说你辞职了？”

孔莉叹气：“你还想不想继续教舞蹈，如果还想，我明天就和黄……”

“你说你这孩，你知不知当初我和你叔叔费了多大劲，欠了多大的人情才让人家答应聘用你，你现在说辞职就辞职，也不和我商量商量，你也知你现在不了芭……”孔莉大了一气，中断了话茬，生生地转了话锋，“你到底有什么想法，你跟妈说说。”

“你没有话跟我说说吗？”果然，僵持不久，孔莉率先开，质询的话语直扑向束荫。

束荫从小格就比较内向，更有七分怯弱，三分自卑，从小到大，

“我走了，你明天中午回家吃个饭，你也好久没回去看看你叔叔了。”孔莉往房门走，再次叮嘱了一句：“咨询一定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