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斧!」
孛栾台见岳甫满头白发抓着杆银枪在哪里呜呜喳喳装腔作势,血性上涌,舞起手中巨斧便向老将岳云的脑袋上砍去,气势凶猛,宛若饿狼扑食。
面对孛栾台凶猛攻势,岳甫静立而待,淡淡的看着孛栾台的巨斧噼将过来,就在孛栾台手中的斧刃即将,岳甫方才死寂如水的眼眸中瞬息间充斥着滔天的血色杀气,只见岳甫单手执枪,身形往后一倒,凶险的躲过孛栾台横噼过来的巨斧。
看着孛栾台一击不成后止不住的攻势,岳甫轻巧的枪头点地,后倒的身形猛地一下弹起,双脚落地摆正架势,手中银枪猛地一甩,一记星月回环,枪头直面孛栾台的咽喉而去。
那孛栾台虽看着勇猛无脑,但如何也是博尔术之子,眼看老汉这一手绝杀,当即知晓这老汉底蕴不凡,手中巨斧大力一挥与岳甫攻过来的枪头猛地相撞,借助岳甫的枪击,孛栾台壮硕的身形在空中狼狈的一折倒射回方才所站的地方,口中顿时大气直喘,冷汗不断的从额头滑落。
孛栾台看着援军前负枪而立的老将岳甫,方才的轻视一扫而空,此人定是宋军的底牌。
回过劲来的孛栾台甩了甩挥斧的右臂,方才交击的劲道震的自己手臂隐隐发麻,若不是眼前的老汉满头白发,他是断然不会相信这老汉已经到了半只脚踏入棺材的岁数了,孛栾台被岳甫的武力激起雄雄战意,自幼参加草原大会的孛栾台继承了其父博尔术高超的骑术与箭术,便是贴身摔跤之技也少有敌手,便是大汉都称道其年青一代的草原战神,除了那位,想到那道颓败的背影,孛栾台心中战意更胜,今日他便要斩下这老将的头颅证明自己为真正的草原战神!草原上尊崇强者,想到方才岳甫的祭祖之言,孛栾台学着岳甫方才的姿势握斧昂首道:「老儿有些门道,我,孛栾台,草原四杰博尔术之子!今日在此挑战你,岳家岳甫!」
操着一口蹩脚的汉语,博尔术在这两军交战的临安城头上与岳家遗孙岳甫公然宣战,何其霸道。
而岳甫反喝道:「尔等侵我家园,伤我同胞,有何资格向我挑战!」
「哈哈哈哈,草原之上,弱肉强食,比的就是谁的拳头更大!什么资格不资格,你们宋狗就喜欢这些虚假的玩意儿,老头吃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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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热血上涌的孛栾台哪管什么仁义道德,草原狼族向来以血性着称,摆好架势的孛栾台抄上巨斧再次引上岳甫的银枪,枪刃碰撞,火花四溅。
岳甫虽年事已高居然有这丝毫不逊于孛栾台的臂力,两人你来我往皆是搏命相攻,转眼间便战下几十个回合。
两人酣战之际,方才岳甫身后数百位俱甲精兵使用与岳甫相同制式的银白长枪摆开阵势向孛栾台的蒙军压去,在岳甫舍身后这只训练有素的精兵加入战斗后,蒙军方才凶猛的攻势瞬间便被一扫而空,但诡异的是,那些落了败势的士兵仍旧不要命的向着岳甫的援军发起充分,长枪精兵的白银战甲上瞬间就沾染上数不尽的刺眼血色,一个个枪兵宛若绞肉器械冰冷的收割着面前的敌人,本就尸横遍野的城头又倒下一堆堆的尸骸。
看着被逐渐击退的蒙军,孛栾台手下的亲卫拿出号角吹出命令的唔鸣声,就在宋军以为这是孛栾台即将退敌的命令,然后那些蒙军确更加癫狂的冲向岳甫的枪兵阵列,只有一小部数十人的小队开始退下城头。
「哈哈哈,真是痛快,你这老儿还有些门道!孛栾台下次再来领教!」
瞥见那支数十人的小队安全的撤离,孛栾台一击击退岳甫的直刺,遁入汹涌癫狂的人潮中撤下城头。
眼看孛栾台战败离去,一直躲在城楼中的赵焕寻见这将功补过的大好机会,马上激动的发令对着自己的守城军喝道:「给我冲,拿下孛栾台!本校尉赏银十两,军衔两升!」
守城的士兵虽然对赵焕出卖自己的行为颇为厌恶,恨不得杀之而后快,但奈何人家投胎投的好,如今听到赵焕丰厚的奖赏,个个抄起家伙向孛栾台杀去,弓箭射出阵阵箭雨飞向孛栾台撤离的口子。
「你们这些卵儿真以为你们胜了!?哈哈哈,睁大你们的狗眼好好看看吧,好好享受吧,哈哈哈哈哈。」
只留下一句莫名的话语和那难听的嘲笑,孛栾台骑着早已准备好的马驹带着亲卫飞速离去,直气的赵焕大骂手下都是些饭桶,天大战功从手中熘去,赵焕只好携着守军将剩余的蒙军死士尽数清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