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边雄眯起眼睛,迅速转过身去。
就在那时,伊丽莎白和亚当逃走了。他们在人群中穿行,把他们撞倒在一边。
他们走到门口,以最快的速度跑了过去。他们听到渡边雄的愤怒尖叫声从他
们身后传来。
“看,亚当!有个警察!”伊丽莎白喊道。
他们两个都朝站在车旁的警察跑去。他们在他旁边停了下来,试着喘口气。
“快!告诉警察我们正被一个暴徒追赶,”伊丽莎白说。
亚当吸了一口气,开始和警察说话。
警察拿出一个记事本,边听边在上面乱涂乱画。
“在那儿!他在那儿!”伊丽莎白喊道,并向正在向他们跑来的渡边雄打手
势。“就是那个追我们的家伙!”
警察走上前,站在他们和渡边雄之间。他示意渡边雄停下来。然后他转身告
诉亚当和伊丽莎白上车。
亚当走到警车前,打开了后门。“我们很安全,他想让我们进去。”
他们坐到后座上,关上了门。渡边雄正在与警察大声争吵,但从隔音的汽车
里他们只听到了喃喃的声音。
旁观者聚集在一起,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警察保持冷静,但最终似乎厌倦了渡边雄的大喊大叫。他用手做了个警告的
手势,然后伸手去拿枪。渡边雄举起双手,放低了声音。警察解开他的枪套,抓
起他的枪,挥手让渡边雄离开。
渡边雄愤怒地瞥了一眼警车,走开了。
警察在记事本上乱涂乱画,驱散了新聚集的人群。然后他坐到汽车的驾驶座
上,对亚当说了些什么,然后他们开车离开了。
“告诉他带我们去火车站,”伊丽莎白命令道。
亚当翻译了一下。
“警察说他必须先带我们去警察局,”亚当说。“这是标准程序,他必须得
到我们的正式证词。”
“也好。我们可以看看他们有没有找到我们的行李。”
他们默默地开了很长一段时间。伊丽莎白以为她认出了他们开车经过的那个
地区。就在她正要向亚当提起这件事的时候,警车放慢了速度,转弯了。
“哦,不!”伊丽莎白看到那幢熟悉的建筑就惊呼起来。“是俱乐部!”她
尖叫着说了出来,猛地拉动后门的把手。门被紧紧地锁上了。
警车开进了车道,绕到了俱乐部的后面。渡边雄和岛村宏站在后门附近,抽
着烟。警察把车停在他们旁边,他们走近后门。
伊丽莎白又踢又叫,被从车里拉了出来。亚当意识到与这些人战斗是没有意
义的,所以他毫不费力地出来了。
他们被领着从后门进入俱乐部。他们可以听到警车疾驰而去时轮胎发出的尖
叫声。
渡边雄粗暴地抓住伊丽莎白的双手,把她推下走廊,进入茂雄的办公室。茂
雄坐在他的办公桌前,表情严肃而安静。当他看到伊丽莎白和亚当被带进他的办
公室时,他的脸上明显松了一口气,但他威胁地皱起了眉头。他盯着他们看了一
会儿。
“我非常非常失望,”他最后说。“我真不敢相信我曾经真的信任你。”
伊丽莎白挑衅地直视着茂雄,但什么也没说。
“而我在这里,准备付给你比我以前任何人都多的钱,这一切都是出于善意。”
茂雄摇摇头。“你难道没有意识到你让我陷入了什么样的境地吗?今晚我有非常
重要的人要来。我个人很感激他们。我一直期待着用今晚的节目赢得他们的好感。
现在……现在怎么办?”
“我们改变了主意。”亚当是那个说话的人。
“改变主意了?”茂雄的声音提高了。“你觉得
我能告诉我的客户吗?因为
这对母子俩改变了主意,所以最激动人心的《妈妈之爱》就不会上演了?每张票
花了将近一百万日元的舞台剧就要被取消了?我不认为他们会对此太高兴。”茂
雄叹了口气。“这是你最后一次重新考虑的机会。你说呢?”
“茂雄,我儿子撒谎了,”伊丽莎白说着向前迈了一小步。“我们没有改变
主意。我们甚至从未考虑过这么做。我们需要的只是一些钱来带我们去东京。我
很抱歉我们误导了你们,但没有什么需要重新考虑的。”
茂雄笑了——一个小小的、苦涩的微笑。“你让我别无选择。”他用日语说
了些什么,当渡边雄开始粗暴地把她拖走时,伊丽莎白被猛地向后拉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