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路又静又长。

徐善然站在门旁，还不足的她视线与坐着的人差不多平行。

闭合的房门再一次被打开，绿鹦就如同上一次那样抱膝缩在门板底下，神脸略微呆滞，嘴里念念有词的说着“姑娘没错”、“红鹉污蔑”等话语。一忽儿被开门声惊动了，顺着声音转过来的脸上还残存着惊慌与警惕，直到她看清楚站在门的是自家姑娘位置。

“如果这些日过得累，我过两天给你找个安生的好去呆着。”

李妈妈叫了小丫去准备，转发现下午去了两个丫，却只回来一个绿鹦一个，心里不由有些打鼓，借着给徐善然散发的时机说：“红鹉那丫也不知跑哪儿去了，下午什么话也不说，匆匆忙忙的就走去……”

因为徐善然没有声，不慎发了一声哽咽的绿鹦也再憋不住自己的情绪，就坐在原地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哭到了一半理智渐渐回来了，想着自己在还才七岁的姑娘面前如此失态，便大不好意思，一时也不知怎么收住，还好有见机快的仆妇端来了一盆，哄着劝着叫绿鹦洗洗脸衣，这才让颇为羞渐的丫借机下坡，赶忙背过整理仪容去了。

，心思稍转便得到了答案，想着多半是朱嬷嬷有心让她借机收服绿鹦，也不多话，只随着那丫往绿鹦所在走去，一路直走到那位于府中角落的房，那些守门的仆妇见了，忙不迭地上前拜见，又去用钥匙开拴在门框上的大铜锁。

李妈妈的手抖了一下，好悬没有扯到徐善然的发，她吃惊地抬自镜中看了徐善然一，又有不自然地抿抿，复低下去，仔细解开自家姑娘的饰，待那来了，再服侍姑娘手脸，便安安静静退下去了。

不需要任何酝酿，泪自然而然夺眶。

她还想叫“姑娘”，但最终冲的却只是一声微弱的哽咽。

徐善然再和站起来的绿鹦往自己院中走的时候，已经是一刻钟之后了。

“不必这样，我边不缺人，你若不适应我的方式，早

这些都是常事，徐善然不过，便吩咐下人送上来，准备梳洗上床。

不过这一次，徐善然叫住了对方。

但这并不妨碍坐在地上的丫明白站在前的是谁。

正要退走的绿鹦没想到会听见这样的话，忙转要表白自己，只不过话还没，就被徐善然一挥手打断。

“红鹉不会再回来了，这个大丫的位置先空着吧。”徐善然说。

等主仆两回到院中，李妈妈忙迎上来说：“姑娘可算回来了，太太早打发人过来说今日太晚，姑娘不必过去那边请安了。”

灯光在她后，她看得清坐在地上的绿鹦，绿鹦却因为在黑暗中呆久了而不能把站在前的人彻彻底底的看明白。

现在的绿鹦也是，一面将徐善然需要的书籍与纸笔都拿了过来，一面又去亮灯火，再拿好温放在床边的小几上，等一系列都完了，才要走去。

上了床的徐善然并不是立刻休息的。

母亲自来不舍得儿女受苦，平日在那用膳便罢，不用膳的时候，十次有九次是要遣人过来说不必过去的。

自山上醒来之后，不过几天时间，徐善然就让这些伺候自己的丫适应了她新的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