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鹦讷讷说：“她只怕也没有想到那个结果……”

绿鹦自言自语：“我知你只怕不得已，可你不得已，我莫非就能自己选择了？”

徐善然垂眸，看了跪在自己脚边的丫一会：“行了，起来吧，去准备一下，我们先去母亲那里，再去祖母那里。”

绿鹦过了好一会才意识到徐善然真的没有疾言厉地

绿鹦白了脸：“姑娘，红鹉定不敢这样的！”

“不止是这个，”话开了，那些事情就容易说下去了，绿鹦渐渐镇定下来，又说，“婢知红鹉是为了什么这等背主的事情……”她吞了唾沫，不敢看徐善然，低垂着脸说，“姑娘当日之所以会和表姑娘闹气，是因为红鹉向姑娘转述了表姑娘的话，可那些说姑娘还不及四姑娘讨四太太心的话不是表姑娘说的，是四姑娘说的……红鹉一切都好，就是被家里拖累了，她家里有个赌的弟弟，每次输了都向家里伸手，家里也就只能朝她伸手，她平日里缺钱，这次叫她传话的那小丫给了红鹉一支金钗，红鹉就……”

到底不再犹豫，站起来整了下衣服，便往徐善然的房间走去。

她犹豫一下，看着守在外的小丫，又看了看敞开的窗，到底先把这件事放下，只走屋里，再放轻脚步来到徐善然所在的小书房里。

坐在桌前的徐善然将书中的那一段读完了，才稍稍闭目，将靠在靠背上：“什么事？”

也不知是不是心里有事中便虚晃，绿鹦在看见徐善然的同时也觉得左近的木丛中似有粉衫闪过。

那跪地的一声不清也不重，徐善然睁开睛，将目光转到自己贴的丫上：“怎么了？”

绿鹦的嘴微微有颤抖，声音也十分涩：“红鹉去了……去了老夫人的院里。大抵是想将今天的事情说去……”

“你怎么知什么叫虱多了不，债多了不愁呢？”徐善然笑说，“她今日不也就去祖母屋里当了一回耳报神吗？”

想来想去，绿鹦突地发现，也许在红鹉决定踏院的那一刻，自己也就没有了其他的选择。

绿鹦说不话来。

只这么多年的妹情分……

徐善然淡淡笑：“原来如此，我还这丫得了失心疯了，可劲儿的想要着我呢。原是怕我有一朝再把事情记起来了秋后算账，不得不一步走步步走，想来那个小丫要是再现再拿钗，我这房里的什么东西，我这在什么事情，那丫也能竹筒倒豆般倒了去。”

房内静了一晌。

自来之后站得并不久，但心里装了太多的事情，绿鹦突地听见徐善然的声音，便不由脚下一，跪倒在地上：“姑娘……”

一路上，顺着浮雕彩绘的手抄回廊上前，转过小山池塘，等走近了姑娘的屋，便见窗格敞开，徐善然坐在桌前翻着书籍。

似乎悬在空中的那柄侧刀忽地消失了。

人责怪下来，首的红鹉或许得到了好，姑娘也未必会被怎么责罚，但她这个大丫只怕真如红鹉所说，不是打死就是发卖了……

“哦。”徐善然神不变，“就这个的话，你可以下去了。”

天有些暗了，屋内已经上了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