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嬷嬷一愕：“老夫人，您是五姑娘祖母，五姑娘跟您说也是情理之间。”

但心腹心腹，便是自个心肝脾肺一般的存在。

“你看她今日的样哪有一被吓着了没有反应过来的模样？”老夫人反问朱嬷嬷，“我倒只看见她条理清楚，一也不怕我，还一一驳了我的话。你大老爷在她这个年纪，可还没有她这份胆量。”

“怎么可能！”朱嬷嬷忙，“这便是搁我们这里也是要下死力气查的事情！五姑娘还小，也许是被吓着了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

朱嬷嬷想了想：“确实，这府里怎么会有人想要害五姑娘呢？从我们整个府里来看，大少爷二少爷并几位老爷才是中砥，从四老爷家里来看，那周姨娘一贯是个老实的，再说她还有儿，而五姑娘以后到底是要嫁去的……”

这天晚上朱嬷嬷和老夫人一起听徐善然说话，但她当时只惊讶于这七岁的孩成熟得不像个孩，远没有老夫人想得那么刻。

“善儿今天晚上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可她还没有跟她父亲母亲说。”老夫人一言指其中关键，“我是她祖母不错，但祖母再亲能亲得过生父母？你知老四媳妇自从嫁来之后盼儿女盼到了什么个地步，好不容易膝下有了善儿，真了什么事情，为了善儿，哪怕要拿走她的命她说不得也是肯的。还有老四，他平素在女上从没有什么念想，周姨娘是为了延续嗣纳了，纳了之后他有了孩，也就撩开手了，多年来一直都守着自家的媳妇，若是他妻不能再生，那善儿就是他唯一的嫡女儿，他怎么可能不去善儿？有这样一对父母，善儿了事情，为什么不去告诉他们，要瞒着他们，只来告诉我？”

还在闺中的时候，因着父母无，这唯一的女儿就如同男孩那般养大，不拘什么书籍理，只要是有用的，老夫人都有看过学过，小小年纪就开始帮着父母理事掌家，自小就养成了说一不二的。因此老夫人的儿女也好，现在的孙辈也好，或多或少都有些怕着老夫人，除了固定的晨昏定省之外，并不常有孩特特跑过来承膝下。

“我不是说这个。”老夫人打断对方的话，“我是说善儿为什么会主动来跟我说有人要害她这些话。”

她情不自禁地问：“那五姑娘是为了什么呢？”

一会后，盯着屋内博古架上摆设看的老夫人说：

这问题一，老夫人倒是笑了。笑了之后，她缓缓说：“我也不太想得明白。事情到现在都两个月了，善儿一直将话憋到现在才说，而一个小女孩家家，又不可能不信任自己的父母……也许，她其实并不觉得，这件事情有多值得重视？”

“真奇怪。”老夫人自言自语。

“是。”朱嬷嬷轻声应。

老夫人并不如同常见的妇人那样自己的孩。

呆在老夫人旁几十年了，朱嬷嬷怎么不可能知老夫人心所思所想？在她看来，自己的老主人对于孩，照旧和天下间所有的母亲一样，都疼了底，疼了心里。只是或许是小时候充男孩养的关系，老夫人对孩的并非是见不得孩吃上一亏，甚至有些时候，她还刻意要叫一帆风顺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