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细致,连起兵所需都考虑到了。这些对于别人来说难于登天,但对于殿下
来说却并不难办!」
朱三惊道:「此话怎讲?」
吴老解释道:「、四大世家世受皇恩,其家族之主都会鼎力支持殿下,
目前林家已然衰败,只余其三,但仍然不可小觑。南宫世家和慕容世家乃南方豪
门,所在之地皆是富庶之地,钱粮颇多,而燕京的西门世家乃是朝廷特批的兵器
制造之所,每年提供给边疆将士的兵器战甲逾十万之多,足可以装备数只精良之
师,若能再拉拢冉冉升起的蜀中豪门唐家,那胜算就更添一分。其二,老臣在江
湖中游历数十年,交游甚广,可以助殿下一臂之力。其三,我常家虽然家道中落,
但门生故吏依然遍布四海,云南军中就有不少故旧,家兄常茂避居广西后,于当
地开枝散叶,子孙也都有所建树,且广西地处偏远,民风彪悍,士卒悍不畏死,
殿下举兵时只需亮明身份,老臣那几位侄儿必定响应,老臣再到云南军中策反一
番,殿下便可得到两只精兵,再有江南钱粮和燕京兵器之助,必能势如破竹,一
举成功!」
朱三听罢信心大增,如同吃了个定心丸,不无感叹道:「此皆是先辈之福,
朱某实在受之有愧!」
吴老道:「殿下此言差矣,正所谓前人种树后人乘凉,殿下乃是天命所归,
何来受之有愧之说,待到殿下平定天下之时,他们自然也少不了封赏。」
朱三点点头道:「舅公此言有理,朱某心中再无挂碍,就依舅公之计行事吧!」
吴老喜道:「好!老臣就等殿下这句话,只要殿下有心,不愁大事不成,我
们先了结采花贼之事,具体细节容后商议。」
朱三道:「好,我和小虎依旧去城外密林寻找采花贼的线索,稍后再议!」
说罢,朱三出门而去。
朱三走后,尚布衣犹犹豫豫地道:「叔父,侄儿心中有惑,不知当不当问?」
吴老道:「老朽知你所忧为何,可是太子殿下已然习惯海外生活,心中已无
雄心壮志,二殿下困居幽宫,生死尚且难料,遑论争夺皇位,而三殿下虽然好色
贪淫,但心思缜密,且胸怀远大,只要善加辅佐,未必不能成事!」
尚布衣道:「他真的是建文帝之后幺?」
吴老若有所思地看了尚布衣一眼,点头道:「南宫烈的情报不会有差,否则
不会做出如此大的牺牲来保全他,而且老朽在扬州时已为他看相摸骨,其骨骼清
奇、身怀异象,必有一番作为,老朽平生之志即是助建文帝后人重登帝位,如今
已是耄耋之年,时日无多,就算是孤注一掷,老朽也心甘情愿,否则百年之后,
何颜面对祖宗先烈!」
尚布衣稽首道:「侄儿明白了,侄儿自当遵照叔父之意,安心辅佐。」
吴老点点头道:「如此甚好,老朽去拜会一下于大人,看他那里是否有线索,
你坐镇庄中,有事可遣人前来巡抚官邸通报。」
尚布衣做了个揖,躬身送吴老出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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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原城内,鸿祥客栈。
两名身着青纱,手持长剑的女子疾步走上客栈内的一座阁楼,轻轻敲响了门。
「进来。」
一声清丽的声音过后,门自动开了,二女先后进入房内,并关上了门。
只见一名身着白纱的女子盘膝坐于床上,拂尘放于双膝,双掌合十,显然正
在打坐。
刚进门的两名女子齐齐下拜道:「师叔,我们回来了。」
床上的女子正是人称「玉观音」的薛云染,此时的她除去了遮面的轻纱,露
出了那张令天下男儿无不魂牵梦绕的绝美娇颜,听得二女之言,她徐徐收功回体,
微睁妙目道:「诗蕊、诗茵,可有什幺发现幺?」
二女正是峨眉七姝中的谢诗蕊和谢诗茵姐妹,她们师从峨眉掌门普元师太,
乃是峨眉年轻女弟子中的佼佼者,姐姐诗蕊双十年华,妹妹诗茵年方十八,而且
都生得容貌秀丽、身姿窈窕,俱是不可多得的美人胚子,只是在名满天下的薛云
染面前,就要逊色不少了,而薛云染虽然年纪与谢家两姐妹相仿,但却与掌门普
元师太同辈,所以谢家姐妹要尊称薛云染为师叔。
谢诗蕊率先开口道:「启禀师叔,太原城内确实有采花贼出没,近些日子来,
已有六名年轻女子失踪,官府已于前日张贴榜文悬赏捉拿采花贼,并且严加盘查
出城之人,晚上也实施了禁严,但依旧一无所获。」
谢诗茵道:「启禀师叔,诗茵走访了太原城内所有客栈,但是没有发现异常。」
薛云染道:「近期可有许多江湖人士进入太原?」
谢诗蕊摇摇头道:「诗蕊从各大客栈掌柜口里得知,太原城一向风平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