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夫人又：“我王家乃清净之门，断不接纳污秽之人。你小小年纪就会学人家风，还胆敢私溜府去，当真是我小瞧你了。”

难怪王祁莹一回来就往南殊院跑，原是为了告她状的。

“瑶生本无意为之，是吴先生提瑶生开的，我也只是顺从罢了”三娘吞了唾沫，有血腥味。

王老夫人是个狠角，她能将这话说得如此云淡风轻，恐怕不是没过这事的。

三娘疼得不行，险些就想蹭起回扇过去，可还是忍住了。

“苏公后来也说了，是他认错了人，这世人千千万，有那么一两个相像的也正常。”

“两条路我都不会选，我何错之有？凭什么赶我走？”

都是那苏钦玉惹的祸，不光多嘴，还招惹些难缠的主。王祁莹多半是气愤三娘在诗会上驳了苏钦玉的面，故而想给情郎报仇来着。

着一旁伺候的小丫鬟扶起，将三娘细细打量了一番。

“丘若，将人带到后院的杂屋里去，越偏越好。”她说罢，又转而同三娘：“明日辰时之前，我要知晓你的选择，机会就只有一次，要么你自己，要么就到庄上孤老一生。”

“你倒是伶牙俐齿，会说得很。”王老夫人将她看着，沉默一会儿便同丘若使了个。

“哼，嘴”王老夫人看着她，中多有不屑：“何错之有？错就错在你不太懂事，我王家女未风，你凭什么站到王家女上去？我告诉你，王家肯给你一席之地那是施舍，最好注意你的份！”

这次没等王老夫人示意，丘若就又给了她一耳光，打得她有些。

“生了副狐媚像”王老夫人看了半天给了这么个结论，手抚了抚鬓角的发丝，又：“听说年关那晚你溜府了？还恬不知耻的跑到建安河边去，是不是？”

庄上能是什么好地方，每日劈柴活，着烈日地，去了就是苦活一辈。

“回老夫人的话，瑶生并没有溜去过，那晚回房之后便睡下了。”

三娘此时虽有怒气，却不得不憋着：“老夫人声声说我如何如何，可有证据证明？”

“证据？”王老夫人似是讥笑：“我既然敢将你叫来兴师问罪，自然有我的依据。现在你有两条路可走，一是我拿些盘缠给你，你自行离去；这二嘛，你德行败坏不能王府，我会找人送你到庄上去，那可是个好地方”

见三娘默不作声，王老夫人就当她是被吓着了。

丘若，走到三娘跟前就给了她一耳光。

三娘没有直接回她，不哭不闹的任由丘若与另一个

三娘抬看了看她，心里有了底。

不过就是王祁芸了丑，她又了风，加之罪何患无辞？

“睡了？那相府家的公为何在诗会上说那晚在建安河见过你？我知你来时是请苏公去接应的，他既然早已见过你，自然不会把你认错。”王老夫人盯着她不放，那神极为严肃，若三娘还是前世那个不韵世事的小姑娘铁定怕了她。

“怎么？仗着你那个先生就想压我？不过仗着夫婿有些名声，你以为我王家会怕她么？况且，这是我王家的家事，她手再长也不着。倒是你，该低时要低，这座宅里的冤魂多了，指不定下一个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