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已经过了赶海的时间,海边没什么人。
当值的侍卫观鼻、鼻观心,不敢看(没
看)自家主
爷像只勤劳的小
蜂,殷勤地围着王妃,给她递这递那。
等杂鱼锅炖鲜味,燕恪瑾已经
掉两只螃蟹、一堆蛤蜊和虾了。
次日,燕恪瑾陪徐茵去海边逛。
在冬日燥的沙滩上悠闲溜达,中途还蹲下
捡了个海螺壳,还是后世少见的淡粉
。
“还有别的呢,这个吃多了,别的该吃不下了。而且这东西营养是好,但寒,吃多了对胃不好。”
“谁说不是呢!虽说咱们也自钟鼎之家,可跟的是王爷,侍奉的是皇室,主
们若心情不好,打骂咱们,是理所当然的事。可事实上,从离京到现在,不仅没挨过一句骂,还三天两
拿赏赐。镖局成立后,我托走镖的兄弟,帮忙往家捎了不少主
们给的赏赐,可把家里老太太
兴的……”
“别说,我娘也托镖局兄弟捎来信,问我是不是一直挨着饿没吃饱?否则哪来的钱整这些?”
炖在大铁锅里的杂鱼还要再小火焖一会儿。
“我也捎了嘿嘿……我爹还托镖局的兄弟捎来一封信,问我是否啥事了,咋这么多好东西,像什么红糖、白糖、酱油,市面上想买还买不到。生怕我
了背主的事,在信里训斥了我一顿,笑死我了……”
徐茵调好蘸料,生蚝差不多就蒸好了,让此次随行的丫鬟采青把蒸笼取下来。
钦县别院温锅宴就在大伙儿直呼“鲜”、“味”、“好吃”中圆满结束。
这么新鲜的大蚝,就得这样吃才原原味。
“这个先吃,其他的还要再蒸会儿。”
“尝尝杂鱼,味不会比那些大鱼
差。”
鲜就对了!
上至王爷,下至侍卫,没一个相信她说的。
其他侍卫赞同之
:“听说王妃从没打骂过下人。这样通情达理的主
,我还是
一次见。”
“当然!海鲜海鲜,吃的就是它的鲜!
有什么好吃的!”
燕恪瑾学她的吃法,撬蚝
,蘸
里一
,送到嘴里。
两人都不介意在厨房开吃,反正厨房也够大。
徐茵依旧留大半,让采青拿下去分。
“怎样?是不是很好吃?”
“……”
徐茵失笑,难得见到他孩气的一面。
燕恪瑾砸吧了一下嘴,没过瘾。
徐茵给他盛了一碗汤鲜亮
味的杂鱼,用的正是她自己酿的鲜酱油。
也不敢近随扈,生怕把脚印踩没了,惹来主
爷的怒视。
“王妃菩萨心,这样都没骂我一句。”
看得一众侍卫望望天、看看海、数数飞过的海鸟,就是不敢直视自家主爷的闷
作。
“唔……”
,蒸了能好吃?”
“咱们先吃这些。”
搁蒜蓉蒸也好吃的,但徐茵还是更喜清蒸之后蘸着自己调的料
吃,这样既保留海鲜的本鲜,又不会觉得过于清淡。
上至燕恪瑾,下至侍卫,对贝类、杂鱼“不好吃”的印象彻底改观。
侍卫那边也让采青送去了一盆。
“……”
“早知就不给他们留那么多了。”
不当值的侍卫,蹲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都以为她是在宽他们。
“鲜!”
徐茵碍于侍卫们在后跟着,没有脱掉鞋
赤脚走沙滩,但不妨碍她愉悦的心情。
没买到鱼的侍卫,抹了抹发红的角。
徐茵给两人留了八个生蚝,其余的让丫鬟、侍卫拿去分。
三梭
蟹、大对虾,还有满满一盆的蛤蜊。
两人你一只、我一只,很快把八个生蚝解决了。
燕恪瑾走在她侧,看到两人
后留下一串长长的脚印,挑了挑眉,故意走
了个外八字,把徐茵的脚印包裹在中间。
掐着时间,这会儿蒸笼里的虾蟹、蛤蜊都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