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你有可能会来。”莫靖则笑，“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莫靖言恍然大悟：“你回北京参加聚会时，告诉大家我要来这儿？”

“是……左君和你说的？”

“上当了。”莫靖则叹气，“这小利用我，演苦计呢。别理他！”

莫靖则声气答：“大概还在河里呢……以后他不是我哥们儿。”

他始终没有回手，甚至没有半分护住的举动。

莫靖言没有反对。

莫靖言。

莫靖言心中错着各复杂的情绪，她被兄长拽着向前走了两步，又像被无形的丝线系在心上，忍不住停住脚步，转望向邵声。牵扯之间，手中的粉袋掉在地上。她俯要捡，手腕被莫靖则拉，他问：“这是邵声给你的？”

起，儿也都那么大了。这气，我是咽不下去！”他瞥了邵声一，“我知你学过散打，不过现在我打你，量你也不会还手。”

莫靖则扬了扬拳，实在无法再狠狠打下去，第三拳只是击在邵声肩，旋即又回手，抖了抖：“靠，还硌手的。”他拉过小妹，“走，咱们回家去。”

他继续说：“我以前以为你一直喜老傅，哪知半杀个程咬金。”

吃过饭，张佳收拾碗筷去厨房清洗。莫靖则看小妹心不在焉，将她拉到边坐下，说：“想说会儿话吗？”

莫靖言心中担忧，放缓了脚步。

莫靖则也笑：“不理他，咱们吃饭。”

他话音未落，便一拳挥了过来：“你说娶别人就娶别人，你他妈的想过莫莫吗？”接着又打了一拳，“老婆跑了你又想起来回来了？拿莫莫当备胎吗？”

莫靖言回房间洗了脸，回到饭桌前，看着锅里香的黄焖，却是一都没有。张佳不停地给她布菜，她也之无味。树叶哗啦啦地响着，夜风里还带了一丝凉意，她不禁想，这季节的河还有些冷吧。

张佳看兄妹二人脸不好，也不多问，将菜好端了上来。她毕竟说笑，捺不住，扑哧一声乐来：“在河里吗？还嫌一条鱼不够吗？”

只听后传来泼溅的声响，邵声已经从河堤跃中。

“我想起你对攀岩队所有人都躲躲闪闪的，又不是因为老傅，就觉得你喜的人必然也在队中，都不用多想，就只有一个人最可疑。”

莫静言苦笑：“我就应该想到，左君师什么事情都不会瞒着你。”

“嗯，就算是吧。我去北京之前和左君通过话么，她听我对昭和楚羚还有不满，就开解我不要记恨他俩，说即使没有楚羚，你也不会再选择昭。她言又止的，我追问了几次，她才糊糊说，你或许当时已经喜了别人。我问是谁，她说也不清楚。”

张佳一直在院中翘首以盼，看到兄妹二人回来，连忙关切地问：“怎么去了那么久？咦，你的哥们儿呢？”

邵声腹和各中一拳，后退了两步，只觉得胃里火烧火燎得疼，一气肋骨也隐隐作痛。他皱眉，咬牙忍着想要站直，但背脊还是略微弯了下去。

莫靖则冷哼一声，抬脚将粉袋踢到桥下。他不再停留，拉着小妹大步走下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