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靖言不想讲：“你再问，我就走啦。”

直到日暮时分两个人才打回府，了一大汗，满脸泥污，心情却轻松了不少。汽车开到院门，就见张佳走到大门前，向二人招

“大哥……”她不想掩饰，“咱们走吧。”

“她说，有一家外资投行要开拓人民币市场的业务，希望招募产品设计人员，和我在国负责的项目很像。”

“你觉得呢？”莫靖则挑眉一笑。

莫靖言应允，她并非不喜攀岩，恰恰相反，当她置于岩上，心境反而变得平和空灵。面前大的石不是障碍，看似无路可走的绝境，或许也隐藏着无数可能。她的每一步探寻和每一分力气，都换得继续攀升的契机。路线中间要通过一条石钟，尖端不断地滴，下方的岩石生了青苔，腻。莫靖言将手搭过去，只觉得无法抓牢，浑使不上力。她反手下推，撑住侧方石，抬，将左膝盖压在青苔上，右脚发力便翻了上去，趁势抵在钟上，稳住。

下，往事都会一帧帧回放。他的姿、溺的笑容，隔了许多年仍如影随形。莫靖言有些倦怠，在地垫旁的大石上了蚊香，盘坐下。

“说实话，我不知。”莫靖则坦言，“我人生前三十几年的路，每一步都是规划好的——读大学，国，学金，华尔街。但之后的状况，是我没有预料到的，也不知下一步要去哪里。你知吗，这次去北京聚会之前，左君给我打了电话。”

这条线路爬得有些费力，莫靖言下来时气息不匀，七分和小上尽是泥污，手一抹，脸也了一。心情却轻快了许多。

莫靖言沉思片刻：“你想去的，是不是？”

“北京。”

兄妹二人并肩坐下，看其他岩友攀爬。

莫靖言问：“你打算忘记过去的生活，一直留在这里吗？”

“再爬一条。”莫靖则向着中间一条路线努了努嘴，“刚才那些都不是挑战。尝试一下，没什么克服不了。”

“从岩场走，还是从朔走？”莫靖则笑，“不说也好。该忘的就忘掉，人生中有的是机会。”

莫靖言：“嗯，有。”

“你看，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克服的。”莫靖则一边收绳，一边笑着望向小妹，“你当初没继续爬，真是我们女队的损失。”

“哦？没听她提起。”莫靖言惊讶，“师说了什么？”

莫靖言抱了抱兄长，笑着。

“办公地在哪儿？”

“这儿？”莫靖则指了指自己的。

下面仰观望的岩友评论：“一次看有人这样翻过去，这柔韧可真好。”

“我也在想这些，不知她自己想不想去……真是一不好的选择题。”莫靖则摇摇，“好了，不说这些了。你在这儿的时候，咱们兄妹俩就开开心心的。改天再来，好不好？”

“那……佳怎么办？她知吗？你带她去北京？”

“哦，其实，我知的不是很清楚。”莫靖则挑眉看她，语气带着探询的意味。

莫靖则看小妹神恹恹的，走过来坐在她边，问：“怎么，累了？”

“大哥，你也知当时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