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靖言看她哼着歌走去厨房，转向着大哥眨眨：“佳可真是拿你当个宝贝，看她在你边多开心？真让人羡慕。”

“随便吃就好。”莫靖言连忙起，帮她摆放碗筷，“千万别把我当客人，那就太麻烦了。”

“你是靖则的妹妹，当然不是客人。不过我听他说你第一次来广西，一定要吃得好玩得好，留一个好印象嘛。”张佳笑说，“有什么麻烦？我最喜这些事儿了。”

“他说国前都没有女朋友，我觉得不大可能呀。”张佳的睛亮晶晶的，“难没有女生围着他吗？”

说话之间，张佳已经把炒好的菜一一端上来，亮红的油爆漓江虾缀着白绿混杂的葱，清香翠绿的南瓜苗上铺了细碎金黄的咸鸭黄，电饭煲里是香味郁的腊蒸饭。“今天放学晚，来不及准备别的，”她拎保温桶，“是我爸妈在家熬的汤，莫莫你来尝尝。”

“我可真幸运，这算屋及乌吧，沾你的光了。”

“她就是个开心的姑娘。”莫靖则微笑，“你暂时不打算回北京？‘云舞’怎么办？”

“也不知呢……”莫靖言微微一笑，“你们不赶我的话，我就多住一段时间。”

她自顾笑得要岔气，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拍着说：“哎呀，都要笑得不过气来了，莫莫你一定要多住几天，我们带着你四去玩儿，最好能等到七月，那时候学校就放假了。”

莫靖则放下电话，隐约听到二人的对话，伸手过来着张佳的发，佯怒：“哦，你对我妹妹那么好原来是别有用心，想打听我什么消息，嗯？她哪儿能胳膊肘向外拐，就被你一盘虾收买了？”

院中有一株枝叶蓊郁的桂树，折叠桌就放在树下，三人借着门廊的灯光边吃边聊。张佳说笑，先是讲着班上小孩的趣事，又和二人讨论起院墙边要些什么。中间莫靖则接了个电话，张佳便凑到莫靖言边，脸上倏然掠过一层红，小声问：“你大哥说，他以前只过一个女朋友，是真的吗？”

“她本来就很能，有时候他们攀岩之后来我这儿，一桌菜都是佳张罗的，快着呢。”莫靖则笑，“别看她年龄小，在家里可是大，下面还有弟弟妹妹。以前为了供三个孩上学，她妈妈去卖果，爸爸在遇龙河划竹筏，家务活都是佳来。”

“女孩都是同一个阵营的啊！”张佳咯咯地笑着，躲开男友的大手，仰倒在莫靖言肩上。

“待不了那么久。”莫靖则看看小妹，“她是个小老板，还得回去照看生意呢。”

“难不是吗？”张佳望向莫靖则，弯起的嘴角挂着一抹微笑，神中写满眷恋，“你不觉得，你大哥是个很厉害的人吗？”她那迷恋崇拜的目光让莫靖言心中柔，不觉轻轻。

“咿，他看起来那么受迎？”莫靖言打趣。

“给小哥了。”莫靖言想了想，对大哥如实待，“我考虑把手中的份额转给别人

张佳起收拾碗筷，拦下要帮忙的莫靖言，说：“我去我去，你和哥哥聊天就好。”

莫靖言看着她害羞又好奇的神态，莞尔一笑：“他看着不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