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昭将机械一一挂在安全带上，他的手臂仍然没办法完全背到后，楚羚有些张，要过来帮忙。傅昭冲她微微摆手，一边整理，一边说：“我这段时间一直在练习，而且有少爷在，我很放心。”

邵一川大声回答：“极了！”

众人笑：“你是要把辈分长回来吗？你看人家川川才不上当呢。”

他从大石上蹦下来，才听到邵一川在后脆声问：“什么是爹啊？”

方拓笑：“那是，我经常练啊。你太忙，还得带娃呢，又当爹又当妈。”他说着也爬到大石上，和邵一川并肩坐着，“我看川川也机灵的，你没打算教教他吗？”

“小你逗我呢吧？”方拓踮脚将邵一川抱下来，小孩叽叽咯咯地笑，俩人闹作一团。

楚羚说：“小孩儿就这样，看闹。谁挂几条线吧？”

傅昭看邵声脚步停滞，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认路了？”

方拓脚步轻捷，动作舒展畅，还不时在岩上纵，片刻就到了线路尽。他回到地面上来，半脱了攀岩鞋，笑：“我爬得还可以吧，没给师父丢脸吧？”

方拓循循善诱：“要不，你认我当爹也好啊。”

楚羚笑他：“你就等着人家夸呢吧。”

仲上午的光隐藏在山崖后，站在大的影里多少有些凉意，傅昭抬起，在山崖

邵声还没答话，方拓便眉开笑地揽着邵一川，问：“我爬得不？”

是临毕业那年，和一群好友在路上嬉笑打闹，场景一转便看见好兄弟躺在路边，满脸血污。

“我哪儿都不去。”邵一川手脚并用，在邵声的帮忙下爬到一块一人多的大石端，托着下盘坐着，“我就在这儿看。”

邵声摇，了上的绳包：“怎么会忘呢。”

“我去年来过，试过其他几条线路的先锋。但这条一直留着，我相信有一天，你会回来。”傅昭伸手，二人击掌，相视而笑。

来到岩场后几个人在河边空场上铺好垫，在旁边支起帐篷。邵一川也跟了来，他起得早，路上一直在后排睡觉，此时却又兴奋起来，不肯到帐篷里休息，一定要看父亲攀岩。

方拓跃跃试：“我来我来，师父挂一条，我挂一条。”

邵一川一脸茫然，方拓挫败地垂下，说：“小孩也不好骗啊，那就算了吧……”

邵一川似懂非懂，还是乖乖。

邵声看着笑的儿，微微一笑。他和傅昭也准备妥当，刚刚爬了两条简单的线路，现在终于并肩站在当年那个曾阻断几人未来的崖下。

“的确不错。”邵声，“你已经比我爬得好了。”

邵一川瞅瞅爸爸，又瞅瞅方拓，歪蹙眉，似乎在一个艰难决定。

邵声，他和傅昭相互检查，两个人都没多说话，彼此却仍保有当年的默契。周围嬉笑的一众人也停下来，面凝重地看着二人。邵一川还要将方拓拖到河边，嚷着要他捉鱼。方拓将他抱在怀里：“嘘，等会儿去。咱们看一会儿好吗？这对你爸爸很重要。”

楚羚赞同：“你们爬，我看着川川。”

方拓说：“那你认我当师父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