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声微笑。

方拓叹气：“还没问到莫莫的下落呢，莫大都不知，我真没辙了。”

邵声脸一沉：“你小又找打呢？”

坐在车里的莫靖言泣不成声，他掌心的温度还留在脸颊上，然而她害怕面对邵声的温柔贴，她怕他突如其来的表白让自己无法应对，她怕自己已经成为他生命中可有可无的选项，和她在一起无非是妻离开后的最优选择。

方拓如实坦白：“我就是最近联系不上莫莫，不知她现在到哪儿了，有些担心。”

“那是，谁不喜莫莫啊。”方拓扬眉一笑，又旋即苦下脸来，“不过，她上次肯定生我气了，提前两天离开北京也没告诉我。”

☆、第三十章好久不见（上）

方拓大大咧咧挥

转莫靖言离开北京已经两周，她不接手机，也不回邮件。方拓自告奋勇去打探她的消息，熟识的几位朋友都说和她断了联系，他一直问到远在朔的莫靖则，借依然是邀请他们兄妹二人参加攀岩队成立二十周年庆典。

“我过些日就去北京，不过莫莫应该不会去。”莫靖则和方拓只见过一两次面，但知这个小师弟和妹妹一向亲近，直截了当说，“你知，见到别人在一起，对她也不是什么开心的事儿。”

邵声心抑郁，不再答话。

邵声坐在场边的长板凳上，目光跟着场上的孩们，神态却若有所思。方拓拍拍他的肩膀，在他旁边坐下，指着邵一川：“师父，那就是你儿吧。”

邵声面带一丝苦笑：“她躲着我，当然不会告诉靖则。”

把一切都理清楚，这样不可以吗？为什么不能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下！”莫靖言的泪止不住，视线一片模糊，“我知你没有忘记我，就像你知我没有忘了你。可是当初那段日和那个时间的少爷，他早就回不来了。”她扬手拦下一辆租，“别跟着我，当我求你了。”

“她好的，听叔叔婶婶说，隔天给家里打个电话。”莫靖则顿了顿，“我也很惦记她。”

“是啊，西球衣。”

邵声歉然：“我自己的事儿，不该把你扯来。”

她不知自己应该些什么，只知不能继续原来的那生活了。长久以来屏蔽了过去一切的皂泡已经被邵声的回归无情地戳破了，她赖以生存的海市蜃楼转瞬消失。她得重新面对这个寒冷而真实的世界，重新考虑如何面对未来，而不是陷于张、愤懑和惶恐的泥淖之中。

“不用看球衣，和你一个模刻来的，一就能认来。”

周末方拓去找邵声。他正带了邵一川去育场练球，一群半人的小家伙神抖擞，在教练的带领下甩着小胳膊小在场地上飞奔，小孩踢得没什么章法，有时你推我搡，脚下一绊就摔倒两个。好在谁也不气，爬起来继续追着球跑。

邵声：“川川很喜她。”

“我应该叫他师弟，还是大侄儿啊。”方拓由衷叹，“你这个表情真慈祥。”

“这才是我印象里的师父嘛。”方拓笑，“以前训练的时候，只有莫莫在我才能随便开玩笑，还能看到你的好脸。”

方拓向着场上的邵一川努努嘴：“莫莫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