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大家一起玩的时候我哄哄你，还要怎么说清楚？”黄骏拨开她的手，“拜托你让一让，我可真得说清楚。”

“我可英勇了，有人要撞到小孩上，我扑过去把那个人推开了。小孩儿他爸也过来抱儿，我俩撞了一下，就把脚别到了。”黄骏拉着莫靖言的手，笑嘻嘻说，“值得嘉奖吧？”

黄骏撇嘴，“学会挖苦人了，你被夏小橘带坏了啊。”

“手才受级别的伤呢。再说，你知我是怎么受伤的吗？”

莫靖言已经来到走廊上，听见二人在后撕扯争执，黄骏在病房门喊了她的名字，又被那个姑娘给拦住。走到楼梯，听见黄骏在后面喊着，“莫莫，你知我追不上你，你再跑我就骨碌下去了！”

他语气颇为诚恳，莫靖言心中百味陈杂。再过几十年会是什么样，她并不能看到那么远，也不想看到那么远。

她扫了一隔床病人的拐杖，“嘉奖你一副拐杖么？还是椅？”

是总说自己是手么，怎么伤的这么重？”

“她到底是谁？！”姑娘不依不饶。

莫靖言心中不忍，连忙折回到他旁边。

他蹭下床来，左脚踩到拖鞋里，正要起，姑娘着他的肩膀，一脸怨气，“你给我说清楚。”

莫靖言没回，轻声哂笑。就听护士说：“那个病人，你吗呢，还要不要了？”回过，只见黄骏站在楼梯边一阶阶蹭下来，那姑娘还扯着他的衣襟。他几次伸手拂开，没站稳，真的便从三五级的台阶上了下来，摔在平台上。

黄骏见她低下来默不作声，伸长手臂将她揽到怀里，和她抵着。莫靖言只觉得疲惫，很想说“让我一个人静下来想想”，但黄骏打着夹板的可怜模样和他忽如其来的依赖又让她于心不忍。

“我知她老人家肯定不开心。”黄骏竖起两个指，“我发誓，明年过年一定陪你回家，好不好。”他握着莫靖言的手，柔声，“我知自己一直没正形，对你也大大咧咧的。但我昨天在医院躺着，晚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就想，等我七老八十了，还想和什么人这样握着手坐着，那肯定就是你了。”

莫靖言佯作起，“那我走了。”

这时有人忽然大喊黄骏的名字，怒气冲冲，嗓音尖锐。只见一位尖下颏的的姑娘绷着脸站在床，捧着一束，扬手便扔了过来。黄骏拿胳膊去挡，被里面的溅了一。莫靖言的大衣也没能幸免于难，她站起，从床了两张纸巾，轻轻拂着。

“怪不得推我时推得那么狠心，还说什么为了小朋友！”姑娘咬牙切齿，“原来本就没把我当回事儿！她是你什么人？”

黄骏见她要门，急忙喊：“莫莫，别走啊。”

“别别，还不能开玩笑啦。”他伸手拉住莫靖言的胳膊，“你今天早晨回来的？我和梓浩说不要告诉你，这小！你妈又数落我了吧。”

莫靖言淡淡一笑，“我们没太说这事儿。”

黄骏扶着床，踉踉跄跄单着，“她是谁？是我未来老婆成吧。”

莫靖言扫了一黄骏，拎过手袋来，“不是什么人。我先走了，你们聊。”

莫靖言摇，也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