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在莫莫心里，我还是那个青蛙一样趴在墙上的新人呢。”方拓笑，“对了，我听说师父回国了。你见到他了？”

方拓也打来电话，说他节后会回到北京，一来参加外用品公司的宣传，二来也收到学校攀岩队师弟师妹的邀请，协助他们一同筹备攀岩队成立二十周年的纪念活动。

“谁让我是世纪之学，承前启后的一代呢？”方拓说，“我二三月份没什么事儿，正好帮他们搜集整理一下以前的材料，谁让我好歹也是老队长啊。”

黄骏看着她泽的脸庞，忍不住凑过去吻在她脸颊上。莫靖言没有闪躲，但也没有回应。她连日来一直借腰疼，可这几天行走如常，也不贴药膏了，虽然推诿了两句，但黄骏抱她没有退缩的意思，吻着她的耳朵、嘴和脖颈。整个过程并不顺畅，莫靖言的有些僵滞，因为张而到些微的疼痛。黄骏觉到她本能的抗拒，之后絮絮地说了两句温存的话，从后将她抱到怀里，过了一会儿便松开手，翻了个沉沉睡去。

有对他人述说的*。

莫靖言在黑暗中睁开睛。在黄骏制作的颁奖典礼执行方案上，她从一连串的赞助商中看到了primavera的字样，那正是邵声所在的公司，于是逃避着，不想去见他的任何客。她一直以为自己在踽踽前行，虽然走得孤单，走得缓慢，但是毕竟一从泥泞之中走了来。可蓦然发现，所有的一切并没有被抛在后。并非她走了回忆，而是习惯了将它们放在心底与之为伍。

隔了几日，黄骏竟又在她面前提起primavera的名字。此次的时尚颁奖典礼规模盛大，主办方拉来的赞助商中大多是熟面孔，只有这一家公司刚刚

莫靖言不想和任何人探讨关于邵声的任何话题，他和她之间烈的恋情短暂而隐蔽，莫靖言从未曾向任何人明确地提起。当一段情已经断然了结，再无回路时，回忆，哭泣，诉说，不仅徒劳无功，而且反反复复拉扯着伤，令它永无愈合之日。而她以为已经被埋藏的过往，早该腐烂在泥土中的一切，居然依然在心里扎着，遇到适宜的时机便长一株藤蔓来，沿着她的肢蜿蜒，刺痛着每一神经。提醒她，你如此过，然而一切已经失去了。

“在师面前，还要提个‘老’字？”莫靖言嗔。

方拓略带惋惜地应了一声。

“师父还是老样么？他现在还攀岩不？他后来怎么也不回我的email了？”方拓一气问了若个问题，“等我回北京，咱们要不要聚聚？”

莫靖言的沉默黄骏也看在中。这两天他忙于一家时尚杂志的年度颁奖礼，然而两个人各自的生活一向相对独立，他也不觉得自己早晚归对莫靖言疏于关照。某天恰好到云舞工作室附近拜访客，便让她打车过来和自己一同吃饭。莫靖言偏偏不同意，他只好开车在路上堵了半个小时，赶到云舞楼下和她一起去吃豆捞火锅。回到家两个人都一烟火气，莫靖言洗了澡，发漉漉的，滴下来的珠把睡袍洇了一小块。

“最近我很忙。”莫靖言淡淡答，“你们自己约吧。”

莫靖言顿了顿，“遇到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