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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3(2/2)

楚羚见邵声沉默不语,便继续说下去:“到第二年天,医生都不说乐观鼓励的话了,连昭的妈妈也不再每天念几次他一定会醒,但听说莫莫还是和原来一样,坐在床对他说着话,给他读书、唱歌。系里也很照顾她,知她没有心思去外面找工作,就安排她留校,去mba项目办公室行政助理。那些毕业几年又回来读书的学员里,有好几个人很喜她,甚至知她有个昏迷不醒的所谓‘男朋友’躺在医院里也不放弃。不过莫莫似乎不大喜这样的环境,后来学院成立资源环境理研究所时她就申请调了过去。五月中旬我再次回国时,昭对声光、气味和痛的刺激已经开始有微弱的反应了,但莫莫看起来比半年前还要憔悴。有一次我去看昭,坐下来发现他前的被单洇了,当时还以为是谁不小心洒了。后来旁边陪护的家属说,莫莫总是握着昭的手,伏在他上哭。那时我,其实,是有动,又有一厌烦的,厌烦她,也厌烦自己——如果当初我不那么自我偏执,是不是她和昭也不会分开,是不是也没有后来这些波折?总之越想越心烦,就想少爷你到底在哪儿,为什么还不回来把这个哭哭啼啼的姑娘带走?”

“到时候你真的不打算回去看看么?”楚羚问,“你就一都不想念大家么?”

邵声一下午都在想着楚羚的话,多年来他办公室的屉里一直放着一条绿晶的链,随着年的增长一变长,从一条手链渐渐变成了项链。西盛产这充满生机的翠绿透明石,他最初在海边向游客兜售纪念品的小贩那里买了几粒,以后每每看到有类似的晶颗粒便买下来。都是些边角余料,颜从近乎澄澈的淡青到酽酽的墨绿,或或浅,大小形状也不统一,混在一起,就像莫靖言最初提在手里的演服。他没有在现场看过她的舞蹈,但是在学校的宣传栏里见过女孩的组照。一群人,看不的细节,还是能一前排的她,层层叠叠的轻纱,白绿相间的襦裙,像是蓬草自脚下萌发。

就忘,唯独对她,别扭嫉妒、耿耿于怀了好几年;不过后来反而觉得,我比谁都理解她的心情。

那时候他在哪里,为什么没有现,将

邵声默然听着,这一餐吃的索然无味。楚羚见他面,便转了话题,说了一些几年来傅昭复健中振奋人心的转折和他重归学校后研究的课题展,又讲了讲攀岩队众人的近况,说等天开学后便是攀岩队成立二十周年,在读的小孩们已经开始收集历届的资料,预备着在四五月间举行一次大规模的庆典。

“那年你走以后,昭又在重症监护室住了30多天,才转移到普通病房。国时我走得心不甘情不愿,十二月份一考完试就匆匆忙忙赶回来了。当时昭一直昏迷不醒,医生说受伤半年之内如果无法苏醒,那么以后机会更加渺茫。莫莫每个周末都去医院陪他,大家都以为她是昭的女朋友,夸她心地善良。我当时还是满腔的怨气,觉得这说法太讽刺了,在医院还没办法发,只是没人的时候话里带刺地讥讽她两句。莫莫也不和我吵,也不像以前那样小声反驳,她只当没听到……现在想起来,我可真是太不懂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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