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靖言住，如果没有发那条短信给他就好了；如果一切照他的打算，就不会走到今天这境地；如果不是因为自己那么急着和他在一起，那现在也不必面临如此两难的抉择。令他背负着重担，左右为难，如此痛苦而自责。

☆、第二十四章（下）

，一滴滴落在邵声脸颊上。

“这样啊……的确，这人啊，健康最重要，好就已经值得每天开开心心了。你看羊串，他老婆也住院了，听说是癌症。谁能想到啊，那么乐呵的一个人，前两天在市场看到，我都不敢认了。”老板娘叹气，“但是，谁家没有本难念的经呢？你说我们夫妻俩，把俩孩扔到家里来打工，起早贪黑，一年见不了几面，还不是因为家里老爹不好？大闺女一边读书一边照顾爷爷，还有她弟弟；你看街上负责环境卫生的于，她爸妈都不在了，哥哥当年和人打架打坏了脑，一直靠她养活，为这事儿这么多年也没嫁人。不是谁，都有那么一阵儿想埋怨老天爷，为什么我的运气就这么差，不好的事儿都让我摊上了？可时间久了，能捱下来，就不觉得那么苦了。我说啊，这世上不如意的事情太多了，但其实，没有翻不过去的坎儿，也没有趟不过去的河。”

“我们最好的朋友住院了，病得很严重，能不能好，都不知……”莫靖言握着杯，气氤氲了双，“我们都很难过，也不知，以后他家要怎么办……”

郁结的疼痛无论怎样捶打都不能舒缓，她低下，轻声啜泣。

“没……他喝多了。我就是随便走走。”莫靖言在路边的折叠凳上坐下，想起最初和邵声并肩坐在巷，挽着手在烤串摊缭绕的烟雾中相视而笑，心一痛。那晚她踩着邵声的脚，他有些腼腆地袒着心迹，一句句仍在耳畔，他说，“现在这情形，我自问没能力能理好，会得大家很尴尬……但是，我并没有打算再也不见你……过一段时间，如果你还能记得我，那不是两年还是三年，我都可以等。”

她起在卫生间洗了脸，上一宽松的衣服，下楼到街巷中彳亍游。大多住已经梦乡，一院落大门闭，只有胡同尽的大槐树下还亮着一盏孤灯。小吃店也正要打烊，老板清扫着地面，老板娘收拾着门前方桌上的豆、田螺壳和几个空啤酒瓶，看莫靖言独自一人落寞地走过来，扬手招呼：“小姑娘，这么晚怎么自己来？可别走太远了，一个人不安全。你男朋友呢？还吵架呢？”

老板娘了手，倒了一杯茶递到她面前，“小姑娘你别哭，有什么烦心的事儿，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这世上没有那么多遂心遂愿，也没有什么熬不过去的难关。莫靖言呆坐在路边，心中的念渐渐清晰。她想要找个可以倾诉的人，但左君已经毕业离校，而且她和攀岩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莫靖则也是如此，他曾经打了电话回来，叮嘱她在关键时刻一定不能离开傅昭。莫靖言不知如何对他们陈述事情的来龙去脉。周围再没有哥哥或一样的人，能够静心倾听她的心声，帮她解除心中的烦忧。长久以来都是邵声不声地开导她，三言两语化解了她的心结。然而曾经以为无所不能的他，此时竟如此无助，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