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砺指尖在她脸颊上轻轻着，莫靖言的泪更是抑制不住，“如果你可以不用走，那、那就好了。”

“我这儿有。”莫靖言架着邵声的胳膊，将他搀扶起来。他脚步趔趄，一半重量压在她肩上，莫靖言唯恐二人一起跌倒，一手环着他的腰，一手扶着栏杆，上了半层楼梯便了一大汗。两个人走走歇歇，一步步蹭到宿舍前。

邵声听见怀中压抑的泣声，抬手拂开垂在她面前的长发，用手指认真地着她的泪，“不哭，莫莫，都会好的，都会好的。”

“我明白，我都明白。”莫靖言将脸颊贴在他，“我就是，心里难过，舍不得你。”

“我，我为什么要走？我去哪儿……”邵声有一时怔忡，片刻回过神来，“不行，我还是得走。楚羚说得对，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对！我拿什么弥补老傅的一辈，拿什么补偿他们一家？是钱么？有钱换的回一个健康的老傅么？”

邵声轻轻咬了咬她的嘴，埋下来，吻着她的脖颈。莫靖言抬起手，摸了摸他平整的短发，手指过他的耳朵、脖、肩背，他的t恤垂下来，浅的棉布下隐约是平坦有力的腰腹。她没有迟疑，双手从邵声衣服下摆探了去，掌心贴在他光实的背脊上，将他的t恤一推起来，最后停在他的肩胛上。邵声抬起手，

“我、我也不走，我也就待在这儿。”邵声喃喃念着，“我哪儿也不想去，哪儿都不去了，就这么待着。”

“我带你去海边啊，去基督山，去看嘉年华。”邵声齿不清地念着，找到她的嘴，亲了亲，“就我和你，两个人，以后，以后还有一川。”他轻咬着她的，地吻了过来。

莫靖言哽咽着，用力，“好，不去哪儿，我和你走。”

“我也舍不得你啊，不舍得把你自己扔在这儿。”邵声捧着她的脸，亲了亲她的脸颊和睛，“我们一起走吧，一起去西，什么都不、什么都不想了。莫莫，我们一起走。”

而她心中清楚，这一幕永远不会发生。那些她所希冀的场景，在他的描述中存在过，便已经足够了。

他语气中竟有些哀求的味，莫靖言贴在他，听着急促的心声，也回手抱住他，心酸地应：“我不走，我就待在这儿。”

邵声挣扎着想站起来，摸着袋，“钥匙，我找找，钥匙在哪儿……”

下上刺人的胡茬，莫靖言心中一酸，“可别睡过去，坐在这儿也不舒服，来，我扶你回家。”

莫靖言微张着嘴，与他胶着，几乎透不过气来。她心中凄惶，暗想，如果你清醒的时候这样讲，那我也就什么都不不顾了，我也就一心自私到底了，天涯海角，我和你一起去就是。我们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打开房门，莫靖言将邵声扶到沙发前坐下，手被他压在后，于是使了力气来，“我烧帮你洗把脸，再找醋给你喝。”

“别走，莫莫。”邵声拉住她的手臂向后一扯，莫靖言跌坐在他旁边，被他地抱在怀里，“你别走，陪陪我。”

“好，我们就这么待着。”莫靖言鼻一酸，泪涌了上来，只觉得这样的时刻过一秒少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