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会想这么多；还有，你这么话痨。”她轻声笑来，“要是大家知了，肯定都不信。”

邵声拍了拍她的脑袋，“可真是欠揍！你千万别这么和老傅说，让人心里太难受了。那时候你要给我介绍女朋友，我真想打你一掌。”

莫靖言从未如此到邵声的生活里，看着他从登山包里一件件掏的事，有自己见过的，也有没见过的，帮他分门别类理好，心中也满是幸福与喜悦。在几件速衣中间，她一看到自己送给邵声的粉袋，便笑着拿来，拍了拍，“后来为什么不用了？”

他沉默片刻，“说实话，我没想好。”

“那……”莫靖言犹豫，“难，让他成为第一个知的？”

莫靖言哑无言，“我……你……”

他有些赧然，“他们总问是谁送的，过生日那天……”

“怎么可能当你没来过？”邵声失笑，亲了亲她的额，“不过，后半句倒是真的。过两天我要陪西方面的考察团去几个矿上看看，大概要走一周多。还真有一段时间会见不到你。”

莫靖言了，抬看着他，“那可怎么办啊？”

邵声又亲了亲她的耳朵，“让你占我便宜也行，不过刚刚喝粥太撑肚了，不宜剧烈运动。先和我一起把搬过来的东西整理一下吧。”

两个人相视而笑。莫靖言晃了晃粉袋，“我再重绣一个吧。他们都说，‘这姑娘有心，但手工实在不敢恭维。’还说‘少’字太宽了。我得拿笔先写好了字样，仔仔细细绣上‘少爷’。”

“什么没想到？没想到我说的这些事儿？”

他低低地笑：“不走怎么办？继续占便宜？”

微一红，嘟嚷着，“没想到。”

莫靖言挽着他的手臂，倚在他肩，“我不为难你。而且，我也不忍心看他难过。等你们毕业了，再找个机会说吧。要不，最近还要答辩、毕业典礼、散伙饭什么的，太尴尬了。”

邵声将她抱在怀里，拍着她的后背，“是啊，那可怎么办啊……得给老傅，还有大家一个接受的过程。要不我去了西，自己倒是净利落；留下你一个人，总怕有人会风言风语的……”

莫靖言想起思睿的叙述，忍不住双手勾在邵声颈后，嘻嘻笑：“那个女生是不是我们学校的，我们大家认识吗？你们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两个人在门厅里静静地伫立着。莫靖言低声：“要不，你就当我没来过。咱们最近先别见面了吧。”

她看邵声掏钥匙来开门，链上也吊着一只晶方牌，忍不住拿过来，素净的烟灰，上面刻着“大音希声”。她知这是楚羚送的礼，不觉叹了气，“我知这么说有些欠揍，但要是昭哥和楚羚师在一起，那就好了。”

“我才不怕。”莫靖言双手环住他，“我们在一起，我就什么都不怕。”

邵声在她嘴上重重地亲了亲，“也抱过了，也亲过了，还有更限制级的。”

莫靖言抵在他肩窝上，拱来拱去，“占了便宜就想走？你太坏啦！”

邵声也笑来，顿了顿，缓缓说：“莫莫，在告诉大家之前，我想……先告诉昭。我不想让别人告诉他这件事，好像他是最后才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