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声失笑，“为什么呢？还有，哪有没事儿念叨自己生病的。童言无忌！”

莫靖言委屈，“上次是谁放了我鸽，我才会淋雨？”

“那我生了病，你也不多来看看我。去趟校医院，还说是去看骨科。”

“我没想到你会等那么久，而且，我真的有事儿。”邵声望着她，他背对烛光，但双依旧是亮晶晶的。

莫靖言迟疑了一下，脚从拖鞋里褪来，踩在邵声脚背上，果然乎乎的，上的寒意一下就消失

她撅着嘴，看就要哭来。

“你啊，迷迷糊糊的，自己一都不注意。难怪会发烧生病。”邵声叹气，“换好鞋，再把那件外也穿上，走吧，我送你打车去。”

“我的确是去看骨科，也顺路去看了你啊。”邵声辩解着，“有很多人看望你、照顾你，其实也不差我一个。”

邵声沉默不语，良久之后，缓缓开，声音艰涩暗哑，“莫莫，你只是习惯了我在你边开导你。但现在你已经渐渐长大了，很多事情你可以自己解决了，慢慢你会发觉，并没有那么依赖我。而且，你会认识更多朋友……”

莫靖言摇，略带蛮横地说：“不，以后我生病了，你必须要专程来看我！”

“不许再这么说了，我不要什么更多的朋友。”莫靖言气结，脱喊，“我只要你！”

邵声叹了气，柔声哄着她，“好了好了，我答应你就是了。反正这两三个月你也不会生什么大病了。”

她被重的无力包围，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来。上的气随着希望一起消失了，她手脚冰冷，轻轻颤抖，垂下一边泣一边嗫嚅着，“我，我都不知你住在哪儿，今天、今天在周围走了大半天，又累、又冷，好不容易见、见到你了，你怎么能、能这么狠心？开就说、说我不需要你了？我需不需要你，有多在乎你，是你随说了算的么？”

莫靖言已经带了哭腔，“过了这两三个月，你还是要走？”

她抓衣角，鼓足了勇气，“如果我说，你别走了呢？……我是说，我还想和你去野攀，还想和你去郊外烤呢？今天我走了这么久的路，就是想找到你，问你可不可以留下来……”

而逝的念坐立不安。她在狭窄的门厅里转了个，脚趾踢到墙角，痛地叫了一声，撤时立足不稳，向后跌去。邵声听见她的惊叫，疾手快一把揽住她的腰，她才没有坐到地上。

宽大的衣服起来，细细一线肚，好在微弱的烛光中看不清她的手足无措和满脸红，莫靖言连忙站直，将衣角拽下来。

他将赤着的双脚伸过来，“你踩着吧。”

邵声牵着她的小臂，引她在椅上坐下，自己也拉了一把，和她面对面坐着，轻声问，“还是冷么？”

房间里一瞬间变得安静，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尴尬无语。在沉默中时间一秒秒逝，让莫靖言的心一沉下去，她唯恐邵声会开，说一句“对不起”。如果是这样，她还能说些什么，些什么？她已经捧真心，如果他不要，自己还有什么言语可以挽留他？

她了，“手脚都很冷。”

邵声迟疑片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