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即使回到队里，你也不在了啊。”莫靖言此时不再关心自己是否能回到攀岩队中，只是带了些倔和懊恼，抬看着邵声，不知不觉，脑海中这句话竟跑了来。她连忙慌地补充：“我是说，朋友走那么远，大家都会舍不得吧。”

“补助比较多啊，是国内工资的几倍。而且，那里是个非常有活力的国家，可以冲浪、攀岩、翔；有山有海，有雨林；有桑，有足球，有嘉年华。”邵声一一细细数。

习牙语的地方，只好学个类似的，有些麻烦呢。”

她的长发柔顺地垂在脸旁，让人想要伸手拨开。而这一幕，此前曾有另一个人和她上演，那时二人甜地微笑对望，幸福得让人嫉妒。邵声暗自攥了拳，不去碰面前的女生，“没有事的话，我要走了。”

邵声一怔，平素戏谑的笑意变得柔和，“就算都在北京，毕业了，就能经常看到么？你离开家乡，不也离开了很多中的好朋友么？莫莫，你这么好的小姑

那怎么一样？这么重要的决定，我当然想听到你亲告诉我，好给我挽留你的机会。莫靖言这样想着，带了埋怨和不舍，微仰着看向邵声。他表情平静，垂着帘，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此时他是这样真真切切的一个人，长手长脚，肌结实、肩膀宽阔，却并不壮魁梧；黑的眉，直的鼻梁，神清澈却从不会睁圆双，于是那些情绪都若有若无地隐藏在睫后面。莫靖言不知多少次和他碰面，但却从未像此时此刻一般，神胶着在他上，不想离开。她有些羞怯张，一颗心剧烈地动，言词被堵在；但又焦虑着想要找个理由，将面前这人留下来。呆了半晌，莫靖言醒悟自己的目光太过炽烈，不禁低下来。

邵声失笑，“莫莫，我是去工作，你别说的和我要上战场似的。我又不是永远不回来了，过几年，我们还是会见面的啊。”

“刚刚决定的，也没遇到你，没机会说呢。”邵声微一笑，“再说，我知方拓他们会转告你的，这不是么？”

“我不在，自然还有别人。到了下学期，你也可以再回到队里，现在女队中缺少生力军，你要努力啊。以后和方拓比比看，谁步比较快。”邵声笑了笑，“有些事不要计较别人怎么看怎么想怎么评论，之前昭的确有他的不得已。现在楚羚要国了，你回到队里，其实也是我……是每一个关心队伍发展的老队员乐于看到的结果。”

邵声轻轻跺了跺脚，“差不多就在脚底下。”

“我……你……为什么要去西啊？”她略有哀戚地问。

可是，我去不了啊。莫靖言心中憋闷，那里没有我们带着大狗一同撒的景象啊；又或者，你曾描述的一切并不是你最向往的，一个激情四的国度更让你血沸腾。她嗫嚅着，“可是，西似乎好远呢，都不知在哪儿……”

她有些委屈，“你真的要去西了？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起过？”

“可是，我还要等你教我攀岩呢。”

“那……我，我们说好的事，可怎么办？”莫靖言心酸，“你不是说要一起去野外攀岩么，还要养条大狗带着？你还说，以后会看我老年组比赛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