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拓看她不快，笑嘻嘻凑过来，“我知，我是沾了师父的光。其实，你本来是想请他来的吧？”

莫靖言轻轻拍了拍方拓的肩膀，他讶然回，又笑逐颜开，“谢谢莫莫的票，你们得真好看。”说着他将边的座位清理净，“不用再了吧，坐下来一起看呀！”

莫靖言有些憋气，自从心意渐渐明朗，她在邵声面前便开始心加速，再也不敢随

莫靖言既失落又委屈，轻轻“哼”了一声。

新年过后便繁忙的考试周，莫靖言只见过邵声两次。一次是在堂，她门的时候邵声恰好将托盘到清理台，看见她笑了笑说，“来吃饭啊。”之后便推门而。

“律动上是有些借鉴。”莫靖言恹恹地解释，略一迟疑，还是忍不住问，“你一个人来的么？”

“多明显啊。”方拓依然促狭地笑，“本来，一定是莫莫想要谢师父的耐心教导，我就是搭了个顺风车么。”

第二次是在教学楼，邵声作为助教在楼上的教室监考，两人在楼梯遇到，莫靖言正和班上同学一边走一边抱怨考试题太偏，此前熬夜复习都没抓住重。她看见了走在前面的邵声，故意没有打招呼，而是略微提了音量，暗自希望他能回过，挑眉一笑，揶揄自己两句。他果真回了，只是笑着了，便若无其事地走开了。

邵声没有来，这个事实让她心中沮丧，莫靖言不发一语，只听方拓还在小声评论：“刚刚台上的女生们都很漂亮啊，不过离得太远啦，我没看哪一个是莫莫呢……我猜肯定是总在前面领舞的那两个之一。”

心事被看穿，她又羞又气，撅嘴瞥了方拓一，“小破孩，问那么多吗？”

，步履翩跹。莫靖言站在焦位置，甩袖回眸，一颦一笑之间，心中都在想，台下那么多双凝视的睛，邵声是否在其中。歌词唱：“相亲相恋，浴月影。人间缘何聚散，人间何有悲，但愿与君长相守，莫作昙一现。”喜悦和期盼自心底满溢，她形婀娜，心底丝丝缕缕柔情都萦绕在缠绵的袖上。

莫靖言了。

一曲既罢，莫靖言换下演服，忍不住到观众大厅里去寻邵声和方拓。她记得自己拿到的票在观众席边缘，于是贴着边缘的过一路走过去。到了指定的座位附近，只见方拓聚会神听着台上的相声，时而捧腹大笑。他边的座位空的，堆满了旁边观众的大衣。

“是啊。傍晚师父说，他们几个研究生同学约好了一起去吃火锅。哦，他还说你演一定成功，就不用预祝了。”

她想，今天这曲目还真是符合心境，让人一下想到那首——“杨柳青青江平，闻郎江上踏歌声。东边日西边雨，是无晴却有晴。”她原本满心希冀，认为邵声一直以来对自己也颇有好，至少也是关系亲近的朋友；而他今天忽然约，让莫靖言不禁怀疑和他之间的关系，是真的“非比寻常”，还是仅仅是自己的臆想。

莫靖言哭笑不得，不知如何应对，于是拿胳膊肘推了推他，“别那么多话，安静看演。”

方拓又说：“哎呀，就是明明是古典服装，为什么看起来有些像藏族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