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有课。”

“不要说。”她脸一红，气得去拧方拓的胳膊。

要还回去么？”

邵声好整以暇倚着岩，微笑着看二人打闹，不置可否。莫靖言一瞥之间看见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心中尴尬慌，更不敢直视。

然而方拓关于礼的提议她认真地记在心里，算算这是和邵声相识以来他的第三个生日，自己从来没送过任何礼。第一年和他不熟，而且当时他人在香港；第二年他生日时，自己正为了和傅昭的情如履薄冰，无暇他顾。转已经是他在学校里最后一个生日，想起此前他对自己的照拂，莫靖言认为于情于理，自己都应该有所表示。

“莫莫你从来没逃过课么？”方拓满不在乎，“没逃

她很快就决定要送什么礼。前几日练习时邵声将攀岩用的镁粉袋遗忘在岩下，隔了两天再来时已经找不到了，想来是攀岩队众人的装备相似，被谁无意间误拿了。莫靖言找了一个没课的下午，坐车去北三环附近的外用品商店买了一只新的粉袋。走到返程车站需要经过一座天桥，路旁有小摊贩在兜售十字绣。最近校园里开始行这小手工，莫靖言看别的女生废寝忘地绣过，一时跃跃试。这一天恰好看到，她便挑了天蝎的图案，打算绣好之后在粉袋上，便可以清晰辨识，不会再被别人认错。

方拓促狭地看着莫靖言，“这……要问莫莫。”

她提前两天，在训练时趁着方拓没注意，一把给邵声，很怕他当着师弟的面笑话自己。邵声接过来，很开心地笑了笑，顺手系到腰间，又去装备房取了镁粉块装在里面。

莫靖言既怕自己的笨拙被同寝的妹们取笑，又怕她们和方拓一样拿自己和邵声说笑，于是拉上床帘，偷偷着应急灯赶工，贼一样。绣了两天，她认清悲惨的现实，自己大概和“心灵手巧”四个字无缘，于是长叹一声，将十字绣扔在一边；索拿了针线，在粉袋一角歪歪扭扭刺了一个“少”字。

邵声在校期间的最后一个生日也没有别心裁的庆祝方式，前一天夜里过了十二开始，bbs的攀岩队版面现了生日祝福帖，被众人迅速上十大，莫靖言也着平时很少、几乎没人认识的id上去，了一个“生日快乐”的爪印。寿星也适时现，许诺请队里的群狼吃晚饭。

十字绣的底布只有两寸见方，成品图是一只卡通小蝎，也只有几。莫靖言看过说明，信心满满，心想自己有两三个小时就可完成。然而真的开始后，她才发现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作为一个平常就不怎么衷女红的初学者，她常常看错了位置或是用错了颜，一时昏脑胀，只觉得这比计量经济学还难。

“啊，有什么事情啊，推掉推掉，莫莫不带着我，我找不到地方啊。”方拓双手合十，“拜托拜托。”

一切中规中矩，和每年一样，邵声提前两天已经订好饭店的包间，通知了边的好友。方拓没去过这家饭店，想要跟着莫靖言一起走。她很长一段时间以来一直尽量避免与傅昭和楚羚同时会面，此时有些犹豫，探询地看着邵声，“我……不一定有时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