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踩你的手啦。”莫靖言警告。

傅昭也未能幸免。众人大笑，七手八脚把他们拉到竹筏上。回到岸边，好在有人带了富裕的衣服，二人换上。傅昭还有一件外留在岸上，怕莫靖言冒，便拿过来给她披上。众人玩得尽兴，将到傍晚时租了驴车前往长途汽车站。

左君想要再写一篇关于攀岩队的文章，拿着记事本去找楚羚，说：“你谈谈参加比赛的受，还有对攀岩队未来发展的想法吧。”

“怎么不早说，我就不上来啦！啊，啊……”莫靖言只觉得脚下竹筏晃动，忙蹲下来大叫。原来有男生从邻近的竹筏下，屏气游到他们附近，抓着筏左摇右晃。

在山中穿行了一上午，大家回到农家院，吃过午饭又来到拒河畔划竹筏。起初众人还规规矩矩，撑着竹篙悠然穿行于青山碧之间，不多时便觉得单调乏味。有调的率先发难，在队员的竹筏经过时，拿竹篙撩泼过去。被袭击的不甘示弱，也将长篙砸下，激起一片。战事一旦开始便愈演愈烈，一时间竹排冲撞，四溅。

另一架驴车超越上来，车上的队员们开心地喊着：“又超过一辆，加油，加油！”楚羚在后排，忍不住回望了一，正看见傅昭低着，怜地凝视着怀中的女孩。她一瞬间心情低落，黯然转过去。

驴车，哒哒地沿着公路，经过蜿蜒的河和青翠的田野，一路来到景区门前。在盛夏到来前，山涧溪还孱弱纤细，队员们沿着潺潺一线溪溯而上，遇到石便手脚并用翻而上。到底是有一定的攀爬功底，众人比普通游客前速度更快，只有左君、杨思睿和其他几位不参加日常训练的后勤队员落在后面。何仕负责压阵，扬着柳条枝走在最后，哼着小调：“儿还在山坡吃草，放的却不知哪儿去了。”被杨思睿瞪了一，又改唱，“猪啊羊啊，送到哪里去？送给那英勇的八呀路军。”

男生哈哈一笑，游到竹筏一侧，趴上来纵一压。竹筏失了平衡向一侧倾斜，莫靖言重心不稳，尖叫一声掉河里。好在附近平缓，她挥了挥手臂在中站了起来，天气并不冷，但自己已经成了落汤。

傅昭听到风声，约了楚羚几次她都托辞推却，于是查了珠宝专业的课表

莫靖言疲倦困乏，在颠簸的驴车上忍不住困意，靠在傅昭肩睡了过去。她的发依旧，在他肩上洇一个印。傅昭微笑着，将她的发拢好，环着她的肩膀，让她倚得更舒适安稳。

傅昭的竹筏已经成为众矢之的。大家纷纷喊：“让队长个表率作用，先下河吧。”莫靖言和他在一起，无可躲，衣服已经了大半，叫苦：“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我可不可以换到左君师那里。”

楚羚泫然泣：“你觉得，我还有留下来的勇气么？”

她缓缓摇：“参加完八月份的全国赛之后，我就不留在攀岩队里了。”

“这……”左君惋惜，“我觉得傅队还有意，推荐你作为下一任队长的候选人。”

“喂，什么叫同甘共苦啊。”傅昭笑，“你会游泳吧？每次来边，总会有几个人掉到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