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临近宿舍楼，莫靖言下车来，撅嘴：“是你先要说我的。”

傅昭沉默片刻：“莫莫，你是在生气么？”

楚教授带着几个得意门生一路南巡，在香港参加会议之后又走访了南方几所大学，过了将近两周才返回北京。莫靖言在攀岩队例会上看到傅昭，会后众人围着他和邵声问东问西，她躲在角落，穿好大衣，不打招呼便推门而。独自走在寒意渐生的夜里，心中更是一片萧瑟。

爸爸答应着：“通信地址啊，下次我问问。”

哦，我不是和你说过，他……”

莫靖言低嘟囔：“要是有你在，我为什么要找他？”

“哦，香港很和吧。”她淡淡地答，“有给我们带礼么？”

暂时没有收到大伯的答复，莫靖言也不知要找谁吐心事。她想知当初傅昭是以怎样的态度答应了兄长的嘱托，他对自己到底有无半分兄妹之情以外的好。左君和楚羚关系不错，虽然知她不会多嘴传话，但莫靖言还是不想将前几天发生的事情讲给左君听。她觉得自己糗大了，这自作多情的难堪，还是不要对别人提起的好。

“不是啦，是电信箱！email。”

回到寝室，呆呆地仰在床上，忽然喇叭里传楼长喊她的声音。

“妹你个大鬼！”莫靖言在他车上踢了一脚，转跑回宿舍楼。

傅昭拍拍她的，温言：“我过几天就回来了，这次真的不会约了。”

心中忽然升起一线期盼来，她趴在窗前望了一，果然，傅昭站在楼前，正抬看着她寝室的方向。莫靖言心中有些喜悦，又隐隐酸涩，穿好大衣，忐忑不安地走到楼外。

傅昭一滞，回过，缓缓说：“莫莫，在我心里，的确一直当你是小妹妹。从我最初见到你，我就想，要是自己有这样一个妹妹就好了……”

“怎么写？”爸爸挠，“伊妹儿？”

傅昭反而笑了：“怎么忽然这么孩气？我最近的确事情多，如果赵天博只是给你讲讲数，我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那个，多亏少爷提醒，我还真是越想越

莫靖言，也找不到话题，想到他走之前自己的表现，神情略微有些尴尬。

得跑快啊，她想，否则泪就掉下来了。

不几日后果然下了一场大雪，爸妈在电话里也嘱咐她好好照顾自己。莫靖言想到什么，问：“能不能问问大伯，靖则哥的电邮件地址，我想给他写信。”

他温柔的态度让莫靖言几乎落下泪来，在他离开之际，莫靖言扯住他大衣一角，轻声问：“你对我，只是像对小妹妹一样贴照顾么？”

“说过，是说过啊。”莫靖言心中委屈，“你还说过请我们寝室吃饭呢，你还说过要给我讲题呢，哪一件实现了？”

傅昭摇：“时间太，本来有半天时间，打算去逛街，结果和少爷喝酒聊天去了。”

室友们看她的低落，但以为是傅昭突然去香港一事令她闷闷不乐，所以也没多问。

“谢谢你的生日礼。”傅昭拍了拍手，着她送的绒线手，“一回来居然这么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