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很骄横么？”她抬笑，“我当时，没少欺负莫莫吧。”

“他是想着，要把那几年的时间补回来呢。”楚羚抿了一酒，温柔地笑，“其实我不想他太辛苦。我们比谁都懂得，能够平淡的生活，就是一福气。”

厅。

“那等结束吧。”明日香微笑，“你带了司机来吧，可以带我一程么？”

“听说你家生了个儿，已经五岁了？”

“这件事我们晚再说，好吗？”邵声看看手表，“酒会上就要开始了。”

有珠宝行的客问起邵声的经历，不禁叹：“地矿专业，果然是有学术背景。说起来，最近业内几位年轻有为的鉴定师，都是你的校友呢。”他念了几个名字。

“我也是刚刚回国，前段时间飞到香港和珠海参加会展，还没有得空。”

邵声微笑：“楚羚是我同校的师妹，我上过她父亲的课。”

“你真的，和原来不大一样了呢。”邵声端详楚羚，她的短发清利落，两颗圆的珍珠缀在耳垂，此外再无饰，显得格外练大方。

邵声应允。他转再想寻找那男，便又有宾客围上来，觥筹错，熙来攘往，偌大一个宴会厅里很难发现对方的踪影。

“不知。”邵声缓缓摇，“自从我去西后……”

又听到这个遥远的名字，邵声一时无言以对，只是默然一笑。

他远远地看到她拉开车门，闪的一瞬，和记忆中最后一面的影像重合在一起——路灯的光织着黎明的微光，她听到他的呼唤，回仰起，茫然凄恻地望向台上的自己。

回到宴会厅，邵声端了香槟，加谈阔论的宾客中。他几次瞥向刚才和莫莫亲密谈的男，他看起来和莫莫年龄相仿，面目俊朗，神态潇洒，衣着服饰颇为时尚致。邵声有些走神，想着是否要过去和对方打个招呼，至少知他姓氏名谁。他回斟满杯中酒，正要过去，明日香走过来挡在前。她微一欠：“谢谢你招待我这个不速之客。”

“你后来……和莫莫有联系么？”楚羚顿了顿，“她前几年从研究所辞职后，据说在教舞，后来很少来学校这一带，和我们所有人都不怎么见面，手机也换了号码。方拓师弟和莫莫走动比较多，不过他走南闯北的，也很少在北京。”

“靖则师兄也从国回来了，这两年都在西南一带。”楚羚微笑，“爸爸很惦记你们，一直念叨着三剑客什么时候能再聚齐。可惜昭最近国开会去了。”

邵声。

此后他再也没见过她，除了在梦中这场景反复上映，他一次次低声唤着她的名字，莫莫。而每次梦中，她都和离别那日一样，收了目光，转决然离去。

“举手之劳。”

“我以为师兄都忘了呢。”楚羚的声音在后响起，她抬手，举杯向邵声致意。“你回来也没有通知大家。”

“还真是快呢。”楚羚轻哂，把着细长的香槟杯，“以前我曾认为是你和莫莫亏欠了

“我收到过靖则的信，他最近在广西。听说昭得也不错，连续发了几篇很有分量的paper。”

“一会儿有空么，我想和你谈谈leo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