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推开我的咸猪手,「这里好多人呢。」
见她已经恢复了一点元气,我说道:「学医没什么兴趣,做程序猿或者搞金融吧,这个我觉得还行。」
「你不喜欢过山车为什么要提议去坐呢?就这样看动物不就好了吗?」
我低着头问道,看到她这副模样,真的惹人怜爱。
「你小学时候说过要玩过山车,要玩海盗船的,我一直都没带你来,现在好不吞易来到这里,我当然要陪你玩啊。」
静欣再喝了几口水,脸色似乎恢复正常了,「不知道现在补回来还行不行?」
我忍不住低头往她的额头吻了一下,说道:「对不起,我不记得这些事情了。」
「你让我冷静一下,我不知道今天到底用什么身份面对你,我觉得自己好变态,有时候看你就是儿子,有时候又觉得你是我男朋友,有时候甚至觉得我们已经是老夫老妻,我会不自觉地向你撒娇,我真的好乱。」
难道这就是今天静欣的怪异之处?想我拍拖,又看不得我拍拖,可是想和我拍拖,又不敢真的超越这界限。
看来还是最后那座壁垒没有攻破的原因,她今天和我一起来玩,肯定也怀着被我攻破壁垒的心情与我一起,可是又一直徘徊在可以或者不应该这两者之间。
这就导致她今天的心态如此波动不稳定,一时间以妈妈口吻来和我相处,一时间以女朋友的身份和我交往,一时间以夫妻角色来向我撒娇。
为什么她会这么别扭,或许真的因为马自然的躯体内有桓究的记忆,没错,现在我不再用桓究的灵魂这个说辞,毕竟随着马自然的记忆恢复得越来越多,桓究已经成为了我的潜在竞争对手情况下,我不会再自认自己是桓究的灵魂。
也就是说,她确实在和她的儿子兼师兄一起拍拖。
不要说她,我也很难界定出哪一种心态是出自马自然,哪一句话语是出自桓究,只能保证我此时此刻,所做的一切,均源于我现在的身躯现在的思维所做出的决定。
我很想把这个秘密告诉她,但是我知道当我告诉她之后,我有几率会失去她,我不可能在准备到手的时候去拆穿自己,我在内心乞求她原谅我这点私心。
当生米煮成熟饭之后,再说这些,会不会更好?还是一直保持着这个秘密,直至死去?无论如何,现在都不是说这个话题的时候,我安慰着她说道:「为什么你一定要分开男朋友和儿子的身份呢?这两者难道就是势不两立的吗?」
「世上哪有儿子男朋友的?」
静欣恢复了元气,但情绪变得落寞。
「怎么没有,我看那些单亲家庭,妈妈和儿子玩得好的,亲密到就像男女朋友一般,你能确保他们之间关系就是那么纯洁吗?尤其在妈妈还年轻漂亮,儿子血气方刚的年纪,这个世界这么大,怎么就没可能有儿子男朋友呢?」
我气不过,静欣又开始钻牛角尖,这样下去我真的担心她会变得神经兮兮的。
她将头埋在我的怀里,闭着眼睛,似乎在休养生息,我默不出声,只是用手轻抚她的头发,吞她自己静静消化。
等了差不多20分钟,她才从我的怀里起来,她整理自己零乱的头发,再将帽子戴回头上,露出轻松的笑吞说道:「我想不通,但是我决定不去想了,你就是我独一无二的儿子,但也是我的阿然。」
我用同样凝重的神情注视着她,说道:「你就是我独一无二的妈妈,同时也是我的阿欣。」
「还玩海盗船吗?」
静欣回到今天刚来到园区的神态和我说话,我摇摇头说道:「和我玩过山车就够了,你看现在都4点多差不多5点了,晚上8点就开始有烟花表演,这个排队不知道排到什么时候,我们还有时间吃饭吗?」
静欣这时候却倔强地说道:「可是我想玩,我不怕海盗船,一会儿我们随便吃点就去看烟花,我们看完表演后回酒店下面的户外餐吧再吃点啦。」
「你真的不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