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战力带来的绝对优势,非是他们能以地形、人数和器械所能弥补。”
孟九擎微微摇头道:“吾稍加梳理了下方才颜若榴所述讯息,有两点吾很在意。其一,颜若榴以媚术从渎天祸身上吸纳了足以匹敌、甚至超越烈如来前辈的内力。其二,那日昊阳坛的诡异火球在我等九人联手下才完全压制,若那就是她所说承载三成‘鬼阳’之力的‘烈邪珠’,那么脱化此物的‘鬼阳’将会怎样可怖的存在?”
却听月冷星大咧咧的道:“我也很在意,颜若榴到底有没有吸过那金秃驴?”
殿内严肃氛围顿时一凝,众人皆望向发话的白衣道者,眼中神色不尽相同。
倦嚣尘鼻中重叹一气,一把揪住月冷星后儿,气道:“乱说!找死么?”
就在这时,只听殿外一道庄严温润的男声传来:“月师兄口上积德,若是不小心被师叔知道,只怕弘法寺的禁闭室又要重修了。”
随后又一道豪爽笑声传来:“烈如来前辈人如其名,对恶烈杀,对善如佛,想来也不会与大师兄计较这些,只是毕竟三教同气连枝,‘秃驴’一词,大师兄绝不可再言。”
话音落下,一僧一道两条人影立现大殿门口,一者海蓝道修袍,挽髻却无冠,神态洒脱,一者月白罗汉衣,足金莲花冠,庄严肃穆,正是“真阳碧涛”
海倾天与“梵海慧剑”
段尘缘两大剑峰齐至。
海倾天抱拳道:“诸位,抱歉来迟,只是方才等候的无聊,所以拉上好友去饮了几杯。”
商清璇不禁微怒道:“你明知今日之事重要非常,怎就控制不住酒瘾,还非要拉尘缘与你垫背?”
海倾天拍了拍腰间发出闷响的葫芦,笑道:“酒壶空了魂里虚,腰上沉了心踏实。”
“尽爱贫嘴!”
商清璇小声嘟囔着,白了道者一眼。
“闲谈暂且按下,言归正传,现在情况如何了?”
段尘缘问道。
众人又把先前讨论之事说与二人,忽然,煌天破剑眉微皱,问道:“师尊,方才颜若榴是否说过,那渎天祸曾言‘鬼阳之下,不死不灭’?”
众人闻言皆是一静,陷入沉思之中。
墨天痕脑中忽的闪过欲林祭时玉天一一行的目的,不禁问道:“诸位前辈,如若颜妖女从渎天祸身上所吸取的真元非是他自身所有呢?”
“鬼阳之下,不死不灭,也就是说,那鬼阳,就是渎天祸的力量源泉?或者说,渎天祸之所以能以不同面目现身,便极有可能是因那鬼阳之故?”
屈有道推测道。
籁天声道:“单看那日烈邪珠威力已是惊世骇俗,若真仅有三成之力,那本体之能只怕可用‘无敌’形容。”
霍青丝忧虑道:“若能集中三教高手之力,破鬼阳非是难事,只怕到达鬼阳之前阻碍重重。”
众人皆知霍青丝此言非虚,殿中一时寂静无声,良久,只见孟九擎抬眼,如炬目光若有所思的扫过殿中众人,最后停留在海倾天与段尘缘身上。
道者正自顾自的饮酒,佛者兀自闭目静立,二人并无言语,也未注意孟九擎的目光。
孟九擎又转身对三圣道:“三位师伯,借一步说话。青儿,你也同来。”
三圣与霍青丝跟随孟九擎转入殿后,又过良久方才出现。
甫一归来,孟九擎便对倦嚣尘问道:“倦师北,你的身体如何了?”
倦嚣尘道:“快了,就这几日。”
月冷星接着道:“所以我俩想尽快赶回正法观。”
孟九擎道:“道魁能做之事,吾亦能做。”
月冷星当即会意,却又不明所以:“孟掌教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