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响起，降谷零现在病房里。

他不知该说什么了，开始说之后的计划：“FBI和公安开始合作，争取在一年内消灭组织，谢谢你关于琴酒的情报。”

赤井秀一问他：“她上的伤，都是谁的？”

意识到这时，他的胃开始翻江倒海。

“如果你为我报仇，我就原谅你。”

她把一切托付给他，她替明原谅他，而他又了什么？

赤井秀一垂下帘，看着雪白的床单，慢慢说：“孤儿院已经不存在了。”

他只好继续说下去：“河村被抓了，相叶也是。”

不比手枪弹，狙击枪弹威力是很大的，他着腕边打过，还是伤到了她的神经。即使公安请来最好的医生给她接上，也很难完全恢复，她以后再也不能用左手提重，遇到冷的雨天，也会麻木疼痛，肌会轻度萎缩，甚至失去分功能。

赤井秀一放下她的左手，站了起来。

死亡的前夜，告诉他明不恨他，还要他为她报仇。

但他没有这么。

赤井秀一站在窗边，眉动了动

这就是不想见他的意思。

她一都不愿意理他吗？

她闭着，神平静，面容雪白如纸。

赤井秀一走近床边，影落下，她珠动了动，转向他。

降谷零说：“右手腕和左肩的枪伤，是琴酒的。其他的，她说是琴酒，但我觉得不是。”

他在床蹲了下来，看着她，她也静静看着他。

她沉睡着，像一尊雕塑，像一尸，像一位睡人。

他心中酸涩，竟然问：“你不是说，我为你报仇，你就原谅我吗？”

他放弃了她。

她醒着，平躺在床上，看着天板发呆。

他的弹，就这样打中了她。

听到开门声，她也没有反应，可能是太习惯有人她的病房了。

是手枪弹过留下的疤。

赤井秀一看向她的右手，那里的创贴摘了下来，一疤。

过了一会儿，她把神移开了。

在左手和右手中，他选择了左手。

降谷零看到赤井秀一的动作，没有说什么，而是走到床，俯观察她。

小山包动了动，把被裹得更了。

赤井秀一坐在床边，执起的左手，上面还打着石膏。

“我收到朗姆消息，要我今晚去见他。”降谷零轻声说。

空气安静下来，连呼声都静不可闻。

是他趴在天台上，调好目镜，下扳机。

他半蹲半跪着，手隔着床单，握着床边的铁架，到脚一阵酸麻，而被里的人一动不动。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端着狙击枪，亲手打中她的手腕。

她依旧沉默。

她还是不说话。

琴酒打中了她的右手，而他打中了她的左手。

他看着被里鼓起来的小山包，很想把手搭上去，安抚地摸摸她的手臂，或者握着她的胳膊，让她转过，看着他。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她就把电话挂断了。

她没有声。

她翻了个，背对着他，把被拉，盖过。

一个用手枪，一个用狙击枪。

第二次来看时，赤井秀一好了心理建设，才没有像第一次那样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