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早抵达花亭，这里是上宁的老工业区，一出高速路边的霓虹就稀疏了起来。

在一幢破旧厂房停了下来，若若打开迈凯伦的蝴蝶梦，双手揣着棒球衫衣兜，带着我朝厂房边一群黑压压的人走去。

松糕底的马丁靴碾着地上的渣土咯吱作响，我看着小女王丝将卡背后绣着的龙，她「痞气」

的气质让我居然觉得有些欣喜，彷佛把佳肴尝到了另一种味道。

「这些都是我在政府大院认识的，他们能带我们进去。」

若若回眸对我神神秘秘地说。

「这什么地方？」

我问。

「就是一间俱乐部，上宁的官少爷和富二代们搞的。」

「你以前常来？」

我打望四周，围墙废旧四处散落着不知名的锈铁钢材，这些二世祖还挺喜欢工业风呢。

若若没有回答我，她朝那围坐一团的人群扬了扬下巴，这帮小男生小女生个个新潮的电子朋克打扮。

「若儿姐，怎么才来呢？这个时候才想起我们，太不仗义了嘛。」

一个梳着脏辫的女生嬉皮笑脸地揽起若若的肩膀。

若若吸了一口手中的电子烟，撇开女孩的胳膊。

我杵在一旁不作声，默默地看小女王平事，若若好像也知道在观察她，于是她表现出了领导力。

「少废话，赶紧带我们进去。」

「不行，被包场了。」

一个矮胖男生望了望四周，小声说，「京城的云哥儿来了。」

「你们都进不去，还在这守着干嘛？」

若若问。

「那可是云哥儿，我们守在外面，万一能打个照面，反正回去也没事，喝一会儿酒。」

另一个一米八脸蛋稚气的男生指着我问，「姐，他是谁啊？」

若若瞪了男生一眼，「我男朋友。」

我彷佛听到五六个男生心碎的声音，暗地里觉得好笑。

「早干嘛了？知道被包场了还通知我过来？」

若若瞪圆眼睛。

「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