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想她应该是委里面的人。

委里面的羽球馆同时也是篮球馆和排球馆，一时间分不过来，羽球队就借用了少年的场地训练。

守门的大爷见是他，上情地上来打招呼，然后打开大门把他连人带车都放了去。

柳侠惠停下车来，一边跟她握手一边连声歉，他还是没有想起来她到底是谁。

他把这些照片给了韩副长。

他从宿舍来，骑上托车往委的大门驶去，准备去加油站加油。

这个姑娘看起来熟，可是他不知她叫什么，又不好意思开问她。

另外她还给了他一些汽油票，可以拿着去加油站给他的托车加油。

正这么想着，就有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年轻姑娘主动走过来跟他打招呼了。

她心里对他其实是很赞赏的。

说罢她就不客气地坐了他的车斗里。

其中有几张拍摄的是他们十几个人正在污辱一个年轻的女孩，可以当成他们犯罪的铁证。

这个年代的媒不发达，很多重要的消息都是相传。

平时有人问起，他都说这辆托是朋友借给他玩的。

这天柳侠惠没有‘任务’，因为韩副长去另一个城市参加公安系统的一个重要会议去了，要过两天才回来。

只是当时堂里太吵，他基本上没有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在这个质匮乏的年代，没有私人汽车，私人托车也极为少见。

当天夜里，她第一次把他留在自己的宿舍里过夜，第二天清晨才他离开。

他很快就能熟练地打开档案室的门了。

陈玉姑不久前获得了亚运会的单打冠军，是中国女羽球当

她祖籍是福建，说的普通话带有较重的福建音。

中国在七十年代的加油站非常稀少，全国总共只有六七百个。

省委在比较闹的市区，附近的街上自行车和行人都很多。

平时委的大门是关着的，所有的人都从一扇小门。

柳侠惠有些尴尬。

在他后世的记忆中，陈玉姑并不是本省羽球队的，而是在邻省打球。

第二天晚上他就潜去，从那里偷来许多张‘快乐幸福团’成员的照片。

不过，柳侠惠在省委早已了名，几乎没有一个不知他的。

那些年轻人，特别是那些女运动员们都对他投来友好而烈的目光，得他心里有些发虚：我最近是不是太调了？骑着托车省委，这确实是比较格。

柳侠惠也没有想到自己有江洋大盗的潜质。

柳侠惠终于想起来了，陈玉姑是从印尼归国的华侨，羽球打得特别好。

她十三岁就当上了专业运动员，十八岁就拿到全国冠军了。

韩副长对小柳同志的能力非常满意。

他现在可以大摇大摆地公安局，因为韩副长给他发了一张特别通行证。

她甚至想，等这件案结束后，她就去向王局长要求，将小柳同志招收公安局加以培养。

「哦，是玉姑啊。我刚才正在想别的事情，没有看见你。对不起。」

每次‘作案’后，他都会仔细地清除自己留下来的痕迹。

芳事先会向他提供一些基本的情报，包括各个单位的档案室的位置等等，她甚至还在技术上给与了他一定的指导。

一个星期前他在堂排队买饭，一位认识的委领导专门带着陈玉姑走到他跟前，给他们俩了介绍。

「侠哥这是要去哪儿啊？」

她严厉地批评了他的这无组织无纪律的行为，但是可以看来，这些正是她需要的东西。

他太适合这个了。

她大方地向他伸手来。

陈玉姑的个比较矮小，很难猜她是搞哪一项运动的，说她是教练吧又太年轻了一儿。

有了他，她的调查工作的展快多了，而且能够完全保密。

「你好。」

他有一次事先没跟韩副长打招呼就擅自去跟踪公，发现了他们的一隐秘的窝。

「我要去给我的这辆托车加油，在市少年那边。」

「那太好了，我要去少年练球，正好跟你同路哦。」

「侠哥，你不认识我了？我是陈玉姑啊！」

姑娘的脸圆圆的，睛大大的，活泼可，笑起来很好看。

在这个年代，很多资都是计划凭票供应的，汽油当然也不例外。

「侠哥，你好。你骑车的样好威风啊。」

他只能把托车的速度放慢，比走路快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