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高三的无赖。
「可惜哥几个下午不在,」
一个高三生后悔错过了好戏。
「所以呢,你们就把那女的给办了?」
楼梯间,烟蒂的光忽然亮如花火,又马上淡下去,如暗星。
「这不正在办她嘛。」
彪哥的声音。
他们说什么?我手脚冰凉。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所以彪哥你是已经完事了,陪咱们在这儿把风?」
「我没参与。」
彪哥的语气不耐。
「记得那个新来的梦老师吗?教英语的。我们原本的计划,今晚是去药她的。」
「我三天没搞过女人,一肚子存货,就是今晚想给那姓梦的交了。谁知道下午来这一出?那个废种的老母,妥妥的烈女,几个小子就好这口,看她长得标志,坚持要搞她。」
彪哥唉声叹气,「我们总共就两剂药,催情的,麻醉的,都是给梦老师准备的,大修却想打在那老母身上!我当时就拉住他,我说你最多拿一剂,那个姓梦的我今晚是玩定了。」
「催情的也好,麻醉的也罢,一针够用了。」
有个学长在做和事佬,「一个中年女人,值得玩很久似的。」
「哪里够!我说了那就是个烈女,药了还能反抗,大修那兔崽子压都压不住。你自己看,」
彪哥弹飞了烟头,伸出手臂,「她眼神儿都迷得冒星星了,还咬下我一块皮来。」
那烟头被弹到楼下,刚好落到我面前。
烟味彷佛能割开我的喉咙和胸腔。
高三生啐了一口,「这还不够你上去教训她一顿?」
「让大修他们先玩玩吧。」
彪哥不怎么热情,他摆手,「我在这里陪你们根烟,等爽过的出来评价。」
「你就是惦记人家梦老师。」
「你搞错了,我不是没想法。」
彪哥的声音,「虽然下午看这婊子就一傻逼,但有句讲句,扒光了你就知道了,细皮嫩肉的……」
声音越来越小,随风而逝。
我离开了楼梯间,在二楼的小道上狂奔。
我像是听得明白,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但是我又不理解,我大脑的某一处试图阻挠自己,我不理解发生了什么。
他们不怕老妈,他们对她嗤之以鼻——这或许是我唯一愿意听懂的含义。
他们是那种会伤害她的混蛋。
我不信。
我想起那个中年女人的脸来,她自信的笑吞,彷佛能把乌云驱散。
我不信这个女人真能遇见什么危险。
「妈妈今天要和一帮坏蛋打交道。」
记忆中的老妈站在门口,带上记者证,「他们是小镇上有脸面的坏蛋,拿了许多不该拿的钱,因此也很有力量。」
女人赤着脚,踩进那双坡跟鞋里。
我目送她,心里很担心,但那时我有了逆反心理,不擅长把情感写在脸上。
「你如果碰到危险怎么办?」
但老妈当然能察觉到我的忧虑。
她笑起来,很开心很开心……「我有打败他们的证据。」
她一脸得意,「那帮混蛋只能跪下来舔你老娘的凉鞋。」
她脚尖点地,戳了戳地面。
「你别这么说话。」
父亲唉声叹气,瞟了儿子一眼。
母亲那双眸子炯炯有神,给了我相信她的力量。
「别担心,你老妈是永远不会碰到危险的。」
我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了小道末尾的楼梯。
再往上就是寝室,再往上就是寝室……有一个高三生站在我的寝室门外,像是在等谁。
那男的嘴里叼根烟,望着围栏外发呆。
我差点冲出楼梯,立马又缩回身子。
只
见第二个学长从我的寝室里出来,他手里提着裤子,正在系裤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