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面前跳舞的时候,就是一串会动的希腊字母?」
「不是的……你像是一台机密的手术仪器,每一个动作都由看不见的悬臂控制着,优美程度远远超出人类的理解能力,更无法用公式表达,唯有上帝——唯有上帝才能定义!」
鲁本认真地向我解释着,像是在阐述自己最新的科研成果——人对于珍爱的事物,总是会格外认真,何况他本身就是个认真的孩子——我永远忘不了他第一次拿起手术刀、为一只大鼠开颅时的样子,既冷血又狂热;纵然是最虔诚的信徒,恐怕也无法与他的科学精神媲美。
「每个凡人,都将面临无可避免的衰老,追求肉体的长生不灭注定会失败。」
鲁本顿了顿,眼中的火光越发炽热,「然而思维是永存的,想要创造永生的世界,必须改变我们的大脑。」
幸运的是,我始终明白他想说的是什么。
不幸之处在于,这个世界上恐怕只有我能明白。
爸爸不认可他的兴趣,妈妈觉得他不够虔诚,至于朋友……鲁本的世界,似乎从来中没有这类角色。
——鲁本,倘若没有姐姐的话,你又该怎么办呢?或许是看到我没有即刻做出回应,鲁本的神色一下子黯淡下来,眉眼之间顿时浓云密布。
「我就知道,劳拉,即便是你,也无法理解我。我早该知道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理解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邪恶的,我的一切发明在构思的那一刻就被诅咒了!我知道的……」
可怜的男孩双手抱着头,表情阴沉地喃喃自语着,彷佛陷入了巨大的痛苦之中——路人绝对无法理解,小小年纪,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绝望与愤怒?鲁本是自己的牢笼,他的聪明才智不断地制造毒药以毒害自己;而我,是他唯一的解药。
「所有人、所有人都是一样,无论美丑贵贱,都只有——嗯!」
这些伤人的话如同利刃,我才不愿意听他再说下去,于是选择用他的方式为他解毒。
以这个姿势接吻实在是太累了,于是我用左手揽住弟弟的后背,右手抚摸着他在脑后整齐的头发,试图让他安静下来。
鲁本的嘴唇很薄,嘴角始终保持着冷峻的弧度,令人望而生畏。
吻了十秒之后,弟弟终于冷静了下来,轻轻抱住我的头,开始回应我的吻。
在我再度感到缺氧之前,鲁本结束了亲吻。
如我所料,他是个懂得分寸的好孩子,清楚什么时候该收手。
然而,我却想要更多了。
鲁本不知道的是,我的灵魂深处有着与他不相上下的狂热;一旦身体被激活,一切伦理道德都可以暂抛脑后。
毕竟,我们的血管中流淌着同样的血液,如果说鲁本是病态的,那么我的病情一定在他之上——我想要他。
我必要他。
脸颊发烫的弟弟,将头深深地埋进我胸前最柔软的部分,就像小时候一样。
「劳拉。」
鲁本的声音委屈极了,几乎快要哭出来,「爸妈说的没错,我是个怪物。我与世界格格不入。我不想进入别人的生活,也不希望任何人能进入我的生活,可我不想被你讨厌。」
「你错了。你不是怪物,你是我最好的弟弟。你是我此生的最爱。」
我心疼地搂着弟弟,用手指不住地在他的后背上划着字: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爱我。用你的方式好好爱我。」
自然而然地,鲁本将他的双手按在我的乳房上。
我没有叱责他,也没有反抗的意味,而是放任他继续着超越姐弟关系的行为,我不想让他失去最后一个可以信任的人,然后毒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