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摇摇头，他并不是楚人，而是中国人。

美人期翼的目光瞬间淡了下去，落难万里之外，确实不可能遇到楚人，而且眼前的少年很明显有一部分‘山鬼’的血统，而楚国境内已经很久没有山鬼的踪迹了。

“我虽然不是楚人，但我是中国人。”

不管经历几世，尼尔心中华夏的印记还是挥之不去，永远烙印在心间。

美人眼前一亮，自大楚一扫六国，统一中原以来，对外邦之人向来自称“中国”，而外邦之人不管多么强大都是蛮夷，但也有例外，在战国之前，曾经有过先后强盛一时的孤竹、建木两国，是由长耳朵的山鬼一族建立的。

所以这批人，依然被楚皇视为中原子民。

如果这些人中和她一样流落外域的……那么以山鬼的寿命，或许眼前的少年真的是和她来自同一个地方。

尼尔却没再进行解释，因为他发现自己手中卫云鸢的小手冰凉细腻，虽说美人如玉，但体温低于正常许多，还微微颤抖显然是很不正常的。

“公子发现了？”

泪痕尚湿的美人凄然一笑，她怎能让这些卑鄙的奴隶商人得逞？

宫中为了防止宫女被掳走玷污，自然教授了她们许多万不得已之下的手段，她作为宫女之中等级最高的‘才人’自然也会一些练气之术，‘冰绝’就是她用来防止自己被玷污的手段，她运转真气后，体温会开始渐渐降低。

这个过程很缓慢……因为那群奴隶商人想要把她卖个好价钱，所以没有着急破去她的无暇之身，才让她得以用这种没有太大痛苦的方法离去。

尼尔强行挤出一丝原力，或许连钥匙都抬不起来，却能够借之感应卫云鸢体内的状况。

体温和心跳都已经变得极低了，美人的生命，仿佛风中的烛火，随时可能会消散。

看着尼尔皱眉，卫云鸢再次抹去眼角一抹渗出的晶莹泪珠，曼声道：“公子，莫要为云鸢浪费宝贵的真气，冰绝一旦开始运行，直到妾身化为一块冰雕为止，都不会停止。”

美人的温柔让尼尔感到一阵莫名地难受，她明明自己正在承受着这样的痛苦，却还让自己躺在她膝盖上，温柔照顾……这样的美人，就算不是来自东方，他也会尽自己最大的可能把她救回来，怎能让她就这样带着遗憾魂归故国？

“啊……公子？”

卫云鸢见尼尔拉起自己的雪白的柔荑，在上面印上了一吻。

“我不会让你死的。”

“可是……”

如果在楚国，有人对她这样做，那么毫无疑问属于登徒子，好色之徒，会被她厌恶唾弃，但眼前的半精灵这样做，却不可思议的让她冰冷的心一点点回升，因为冰绝的缘故，如冰似雪的精致俏脸上浮起了两抹淡淡的红晕。

在已经白腻到极致的肤色衬托下，如此地动人娇艳。

“不要……”

尼尔其实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但他还有一个即使不需要神秘书籍也能发挥的能

力……那便是母亲姬丝瑞娜的馈赠，他体内的凤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