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黯然离去的背影，杨秀林很想追上去，却不知应该说些什么。在他迟疑时，胖却毫不犹豫地跟上，吐着随她上楼了卧室。

默默无言地了屋，杨秀林自觉地脱掉校服，准备妈妈定的规矩换上女装，肩膀却突然被她用力握住了。

面对妈妈的指责，杨秀林只能沉默以对。由于李雪琴的关系，他这几天穿的都是她准备的正常男式内，自然也没有必要去倪妍的办公室更换。本以为在回家前换回女式内就可以，没想到今天穆淑珍却突然来接他，本没有给他更换的机会。

一直陪在妈妈边，缓解她孤独和寂寞的，的确是前和他同名的大狗。

“我之前是怎么说的？你居然不听我的话？”

“还是你最好。不光什么都听妈妈的，还不会骗人，而且不我多晚回来，都会上跑过来接我。”

“你之前是怎么向我保证的？你说过会听我的话，我说的去，可现在你上穿的是什么？是别的女人买给你的内！”

仿佛在嘲笑他连认错歉的勇气都没有。

加上这几天和李雪琴相得非常愉快，他的心情很放松，完全没有任何危机意识，直到妈妈指前都没想起这个问题。

愣了片刻后，杨秀林忽然轻声笑了起来。

她的怒吼不光把杨秀林吓得后退了一步，也把过来迎接她回家的胖吓得向后一缩，呜呜地哀鸣着向她使劲摇尾示好。

“要是连狗都比不过，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但主要原因却是忽然想到为了保证剧本中描述的表演效果，可能会需要比较昂贵的，而这笔钱肯定超了正常班费开支，缺也不可能让宋妮来补。

毕竟他从来没接过这方面的东西，本不知价格。

实际上看到妈妈一脸疲倦地来接他放学，他是很兴的。

这样的孩，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得到妈妈的？

可惜在穆淑珍的沉默中，他的解释和思念都没了说的机会。

他是妈妈辛苦怀胎十月，冒着生命危险诞下的亲生骨，却不如一只狗贴心，不光总让她心生气，还对她的话奉违，甚至无意中欺骗了她。

“你的内是怎么回事？”

心情激之下连她走前说的最后一句话都没听清。

大声吼完之后，连续几天积累的疲累终于把穆淑珍压垮了。她心中一片冰冷，连继续责骂儿的念都消失了，无力地低语了一句后蹲下搂住胖的脖，把脸贴在了它绒绒的狗上。

杨秀林一直觉得胖抢走了妈妈的关心，对它怨念很，但现在却一句话都说不来。

“你本没把我当成你妈。”

因为这几天都跟李雪琴在一起，他第一反应就是找她商量，但发现来接他的是穆淑珍，一时不知怎么开，才表现了失望和迟疑。

因为穆淑珍说的都是事实。

幸好赵雪曼走之前给了他一笔零用钱，只是不知够不够。

它明明只是条狗，但上楼时摇晃脑的样却充满了讽刺。

儿的沉默让穆淑珍更加生气，一直在克制的怒火终于爆发了。

穆淑珍冷冷地看着儿上的男式内，语气冷得让杨秀林打了个寒颤。

还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