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也用不着刘卓富，上午最后一节课都甩给了齐磊。简单代一下，下午就不打算来班级了。

“到后勤看情况，带着人多搬一趟砖，最好再多顺一炉箅和炉圈！”

教师节，杨金伟刘彦波的指示收了钱，一人二十。虽然没收全，也有好几百。

以上这些，就是十四班一下午的工作。

这里齐磊多了个心儿，把方冰叫到一边。

派吴宁、卢小帅，还有蒋海洋，跟着董伟成回家。

土炉的大小就两炉箅那么大来搭。

搭炉的是王东他爸，据说手艺不错。

就跟小时候玩泥一样，把煤泥团成一个个球儿，再晒就可以了。

剩下家在尚北的自带工，都不用安排。

现在还在齐磊手里攥着呢，不去。

可是，方冰到了后勤，往后勤老师边那么一站，虚寒问，净捡好话说。这货不要脸起来，齐磊都甘拜下风。

“哎呀，老师可辛苦你了！”

煤是正好烧一冬的量，土则是团煤球和搭炉用。

再加上，祁雪峰、刘林、郝同他们为他打掩护，一起群啪！

而煤是大块儿的容易着，越碎越难烧。因为空气不通，有的时候还容易把炉火压灭。

说白了，就是自制蜂窝煤。

，老师也没这个手艺，都是请学生家长过来帮忙。

“老师，你坐着数儿！老师，您喝....”

西、南两排校舍，每个班门前都定量卸一，堆一黑一黄两个大堆。

其实，十四班的班费多的，弹充裕。

齐磊本打算用班费给王东他爸买两包烟，当是谢谢人家力。

程乐乐自告奋勇，糨糊她解决，她妈熬糨糊是一绝。

“哎呀老师，你累不累啊？”

也不难找，家长们也都愿意来帮这个忙。

煤这东西和木柴正好相反，木柴是块儿越大，越不容易着。

有了炉，就剩燃料的问题了。

于是，齐磊征求的大伙的意见，把一些家条件不好的偷偷退了，名单撕了，剩下四百多就当班费了。

一般都是烧煤，而团煤球又是一项需要提前好的工作。

砖、泥、炉箅和烟囱，都是学校准备好的，去后勤领。

后来，刘彦波下台了，这个钱本来应该退回去，可是，有的人嫌麻烦，退来退去以后还得收。

带着人就奔了后勤，结果，他还真多回来不少砖，也顺了一炉箅。

他家有一个大号的筛，盖房筛沙用的那，拿过来绝对是西、南校舍最拉风的工。

所以，为了让碎煤，或者说就是煤粉也烧的旺，就要把碎煤和煤粉成大块儿的煤球儿。

女生糊窗，男生去后勤搬砖，拿烟囱和炉箅。

上小学的时候，有一年，唐爸还去给帮过忙呢，而且是三个班！

正常来说，一个班是两炉箅，砖也是固定的数量。

可是王东死活不，都和齐磊急了，“你瞧不起谁呢！”

还繁琐的，要把煤和黄土过筛，把块煤挑去。剩下的煤粉一定比例和黄土粉混合，然后加和泥。

对此，齐磊也是轻车熟路的，毕竟从小学一年级就开始，这都第十个年了，能不清楚吗？

一多的时候，人都到的差不多了，就开。

“咱学校最苦，最难的就是后勤，挣的少，还费力不讨好！”

方冰一挑眉，这还不是手拿把攥？他擅长啊！

老师则是和学生们沟通，谁家长有时间，手艺还不错的，就请过来帮着一下午。

嘿嘿一笑，“看我的吧！”

中午一下课，一辆辆煤车、土车就了学校。

对此，齐磊犟不过他，也只好作罢。

那时候，哥仨一个人一个班。

（炉箅和炉圈是专门用在土炉上的一铸铁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