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君这才想起自己失礼了,人家辛辛苦苦地来给自己上课,不仅不收钱反而还倒贴钱,自己连饭都不留,实在太不像话了。想到这儿,她忙追去跟着挽留
,“师父,您就吃了再走吧。”
苏昆生摆手,“张宗
来秦淮赛戏,龙友已应战,老夫与继之、燕筑、公宪等人已约好,晚上去他府上排练,可不敢耽搁。”
苏昆生刚走到外院,周妈就来挽留
,“苏师傅,饭
上就好了,何不吃了再走?”
妹们都铩羽而归,而她却凭借音乐剧的专业知识留了下来,不仅挣到了钱,还拜了老爷
为师,隔三岔五地和他对戏,半年时间就已经唱得有板有
了。
李晓君以手支额,艰难地,“俗话说
扭的瓜不甜,师父没发现吗,杨老爷其实并不想救贞娘,何必要
求呢?”
苏昆生见她表情不自然,还以为她想起了那天桃
扇的事呢,忍不住责备
,“那天我本已把他
住了,你为何突然把话题岔开了?”
张宗在浙江打遍天下无敌手,这次到南京来踢馆,可谓来势汹汹,大有横扫八方、一吞六合之势。不过,作为南方文胜之地,南京也并非没有能人,阮大铖、袁晋、杨龙友等都是当世
级的戏曲作家,写作和鉴赏都是
级
平。丁继之、张燕筑、沈公宪、苏昆生等人又是江南戏曲表演界的扛把
,放在后世就是“四大天王”,其表演
平远非张岱手下的戏班
可比。
苏昆生叹了气
,“龙友这个人哪都好,就是有些
惠而实不至。”
苏昆生知她失忆的事,就给她介绍起来,原来张宗
名张岱,是当世名
,从小以神通闻名于世,长大之后却成了超级大纨绔,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少为纨袴
弟,极
繁华,好
舍,好
婢,好娈童,好鲜衣,好
,好骏
,好华灯,好烟火,好梨园,好鼓
,好古董,好
鸟,兼以茶
橘
、书蠹诗
”,除了少年时被八
文折磨过几年以外,到现在年届五十,仍然过得逍遥快活,比王撕葱的命都好。
一提到杨龙友,李晓君的脸就变了,想起他策划的那起
谋,她的心里就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李晓君忙问,“张宗是谁啊?”
除了这些好之外,他更让后人称
的是在戏曲评论方面的造诣,因为府上常年养着两个戏班
,写戏和
评的间隙就换上戏服上去吼几嗓
,因此他的鉴赏
平已经登峰造极,戏班
到他府上演戏被称为“过剑门”,鲜有全
而退者,更甚者连嗓都不敢开。
苏昆生难得地笑了起来,“哈哈,那就借你吉言了!”
苏昆生不以为意地,“不妨事,你先歇着吧,这一段时间我就不来了,等你彻底好利索了我再来。”
“哦,这样啊……”听苏师傅讲完双方的阵容,李晓君不由得笑了,“有老师,这场比试肯定能赢!”
那个老也是这样,平生没什么
好,就是喜
京剧,年轻的时候喜
听戏,听多了就学着唱,几十年日积月累下来,
平也已达到专业级别了,退休之后更是彻底放飞自我,到
找人茬戏。因为输了不服气,赢了又太嚣张,一
儿面
都不给人留,久而久之,圈儿里人都不带他玩了,他百无聊赖之下才想到这个
钱找人陪唱的主意。
苏昆生淡淡地摆了摆手,“不妨事,要
。”
李晓君心中一松,讪笑,“真是对不起,弟
实在撑不下去了!”
李晓君心说他不仅惠而实不至,还喜
趁人之危呢。
李晓君松了一气,忙让翠云去崔周婶上菜,苏昆生却拦住她
,“不必了,我一会儿还要去龙友府上。”
又说了会儿话,见她实在支撑不住了,苏昆生只得起告辞了,“你快去歇着吧,老夫这就走了。”
苏昆生嘿嘿笑,“那是自然,有老夫和继之、燕筑、公宪
,即便是过剑门,咱们也能蹚
一条康庄大
来。”
看着他踌躇满志的样,李晓君不禁想起她以前的一个客
。那时候她刚
行,
妹群里就贴
一个大单——一周五十万,包来回机票,住四合院,唯一的要求就是要会唱京剧。
“既然老师有要事在,那弟
就不留你了!”说完又拱了拱手,用十分江湖义气的语气说
,“弟
祝老师旗开得胜,为南都的戏曲界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