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寒冷的天气已经夺走了他们一个亲人，现在又是第二个……

回想这辈，因为年轻时被辜负欺骗的事，他大半辈都愤世嫉俗，跟全世界都过不去。似乎只有让别人不开心，才能叫他心里好受一些。不过，除了阿兰的事儿，他其实也没受其他的委屈。因为他一受委屈，基本上当时就报回去了。

这会儿，老顾的呼越来越微弱，思绪也不知飘到了哪里，但落在长生上时，一句话脱而。

就连那个被称为娘的人，死后他也从来没有去看过一次。

“记得我昨天跟你说的。如果过不下去，就走那条路。”

这人一辈倔惯了，绝对无法容忍自己死后还要被人肆意摆，所以早早就准备好了自己死后该有的一切。

周围人群里顿时有几个脸不太好看的。这年，有些村里行吃绝。老顾都没了，只剩下一个半大孩，有什么可顾忌的？尤其是老顾还留下了这一大笔不菲的财产。

“爷爷……”

那些人只是因为心思被戳中了所以脸才那么难看而已。

这时候，老顾对着长生挤了挤，难得调了一下。

现在，所有他珍视的，想念的，怨恨的人都已经死了，偶尔老顾也会觉得，人生，真他娘的寂寞如雪啊……

“长生，若是以后有人欺负你，不必顾虑，直接动手。县衙主簿甚至县令那里我已经说过，当初抓到那个盗匪的真正奖励，我给了你。只要你日后不作恶，但凡涉及到官司，他们会关照你。”

不过，他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只希望这孩以后的人生能顺顺遂遂。

“长生啊，尽快忘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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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他前开始不断浮现人生的，怎么说呢，其实他一直都不是家里被的那一个。因为他太过倔，而长辈们向来都不喜太过倔的孩。但正是这份倔，叫他在战场上持下来，即使残了一条，也能持着回到家乡。

想到这里，老顾又得意一笑。这时候他有些庆幸之前教了长生武艺。别的不说，就顾家村的这些人，只要不是群殴，单打独斗的，只要长生手里有武，没谁是她的对手。

只是他们还没有付诸行动，就听见了老顾的这话。在普通老百姓里，县衙就是吃人一样的地方，可怕的很。他们怎么敢随意去？但老顾不同，他是有本事的人，他既然这样说了，那至少有七分可信。

周围人显然很好奇到底是什么路，但老顾就是不说明，这可把他们气的。但老顾是什么人？就算他们气死，老顾也绝对不会跟任何一个自己不喜的人说那么多。

听见长生的声音，老顾扯了扯被，一节穿好的寿衣，然后自己躺了被窝里。

老顾却没有这些人那样伤悲秋。他唯一的牵挂就是长生，但是他也得说一声，自己对不住长生，将她捡回来却不能好好抚养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