屡劝无果之后，几个女人们也就放弃了这个念，回去了。

而老顾早已经喂饱了老黄，趁着夜人静，带上长生和农，往李家村赶。

本来宾客散去，大家该去睡觉了，但李达兄弟几个睡不着，李达妻妯娌几个劝他们早儿歇息。毕竟举办一场葬礼也不是说着玩的，很累人。但被拒绝了。

长生睁大双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夜，生怕有谁突然来挡住自己的去路。老顾也不旱烟了，手里握着一把锄，满意的看着它已经被磨亮了的刃。是把好锄，挖起土来，也一定顺畅的很。

只剩下兄弟几个相对无言，默默地喝闷酒。

“娘——”

不半个时辰，这辆沉默的车就已经来到了李家祖坟附近。这里除了一片沉默的坟墓，其他的什么也没有。耳边还有不知名鸟类的凄厉鸣叫声，衬得这夜愈发凄迷。

最后一个字吐，顾小妹角一滴浑浊的泪悄悄划过，落老顾的衣服里，瞬间就被收不见了。

“！”

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母母女这一世，能的，顾小妹都了。如今只剩下一个未能说的愿望，带着淡淡的惆怅，消弭于无形。

“你们先回去睡觉，照看好小宝他们。我们兄弟妹几个说说话。”

“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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瓮，要葬在南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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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哀嚎哭泣声中，老顾反而是那个淡定的人，他将顾小妹放躺在床上，仔仔细细的给她理好凌的发，然后退后一步，让那些妇人们给她上净的寿衣。

屋里一片哭声，所有人都红了眶。顾小妹这一辈，虽目不识丁，但温和宽厚，品贵重，叫人尊敬。此时见这样一位老者离世，不熟识不熟识，所有人都奉上了自己的敬意。

这三天时间，老顾来者不拒，甚至还自己去买了几斤，每顿都吃了许多，剩下的时间，就是在安静的磨锄等农。

从这一步开始，老顾都没有再手，只是安静的个看客，什么也不说。照规矩，李家村的人去世要停灵三天，然后再下葬。这三天时间，李达等人将顾小妹的遗运回顾家村，然后举办了一场盛大的葬礼。

“外祖母！”

看见顾小妹的手骤然垂落下，李达发一声凄厉的哀嚎。

在此期间，老顾本没有去看过。李达妻等人还觉得奇怪，但是碍于之前那件事，她们都害怕了老顾，因此也不敢说什么，只能些饭送过来，聊表孝心。

这天晚上，照惯例，李达等人宴请宾客，一直到夜，人群才渐渐散去。

等到第四天，李家村的葬礼哀乐声几乎要传到长生他们住着的小院了，她站在自家的扶梯上，静静地看向李家村的方向。那里，李家人穿孝衣，排成长队，将装着顾小妹的棺材一路运到李家祖坟，然后将其与李庄葬在了一个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