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顾村长也不在意，他在孙的扶持下坐直，然后看向老顾，发一声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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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顾没有说话，周围一片安静。连来传话的人都察觉来异样，这会儿屏气敛声，不敢开。

“你这会儿没事的话，就去看看我爹。他很想见你。”

“……”

见老顾长时间都没有说话，顾老大皱了皱眉，他以为老顾还是以为几十年前的恩怨记恨至今，心中不由得有些不耐。但因为自己殷切期盼的父亲还在翘首以盼，没办法，顾老大只能重复一遍自己的话。

“……你没什么要对我说的？”

“咳咳咳咳咳——”

在想见你！”

“不是你叫我来的？”

老顾很难忍住对顾村长的反驳，于是他脆就不忍了。

“能看来。”

“对。是我叫你来的。老二，我要死了。”

长生立即也将自己的柴火扔下来，地跟上去，用自己的小手抓住老顾蜷缩成一团的糙大手。因为长生很明显的发现，爷爷这会儿在拼命忍耐，连拳都要血了！

老顾憋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才开。

“老二，你来了。”

走到顾村长家那宽阔的屋时，长生惊讶的发现大半个村的人都来了，尤以老人居多。老顾的神在院里转了转，顾老大立即上前，防备的用挡住老顾的视线，然后将他往正屋领去。

的，看起来都没人样了。

老顾站的远远的，看那个躺在床上一动都不能动的老人。他应该只有两个月左右没见过顾全吧？他怎么老的这么快？

他终究还是将肩膀上的柴火扔下，大步走了去。

“……”

顾老大怒目相对，但也阻止不了老顾。毕竟嘴长在自己上，还不是他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长生张的盯着顾老大和老顾，她觉得气氛好像有儿不对劲，但是哪里不对劲，她又说不上来，只是觉得爷爷这会儿心情不太好。

老顾冷笑一声，并没有在意，只是转大步走了去。

这间屋的人很多，大多数都是一些老人，长生的挨在老顾边，有人想开，但看了看老顾，觉得这老一直都不太好惹，所以都及时闭上了嘴。

双方僵持了很长时间，老顾顺着刮下来的冷风往村中间的位置看了，就像看见那个病恹恹的人一样。

顾村长发一阵控制不住的呛咳，好半晌才止住了这叫人发疯的意，看向站的离床极远的老顾。

“我爹想见你。”

“你，那个，要不，你死的慢？”

接着赶过来的顾老大看一面冷凝的老顾，眶红红的，睛也充满了红血丝。这大半年时间，顾老大和老顾的关系虽说不能用友好来形容，但至少不再是之前那敌视的状态。只是，两人一向是没什么话可说的，今日因为病危的顾村长，顾老大竟也愿意俯下跟老顾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