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山谷的生机全被当年龙虎山掌教用剑意斩尽。”

“九名人护法弟最多算是天师府的底牌，却代表不了整个龙虎山正一盟威，龙虎山最大的底牌便是这龙虎山掌教，他的修为只能用不可测来形容。”

姜雪本就是惊才艳绝的人，能让她说不可测四个字，可见这龙虎山掌教的修为有多了。

“不错。元神境界再也只毁灭一时，只有勘破生死的合才能斩尽数年生机！”

“这是什么境界的剑法？”我吃惊不已。

“是那九名人护法弟吧。”我不明所以，随回了一句。

只是我有奇怪，如果龙虎山掌教的行真有那么，为什么还要一直被天师府打压呢。当我把这个问题问来后，姜雪却说：“这事和谢云的死有关，谢云死后龙虎山掌教便自封境界不再参悟修行。若不是那年我见过他酒后舞剑，也不知他隐藏的如

“什么境界你应该能猜到。”

难过。

姜雪说她再去祭拜谢云的时候是盛夏时节，正是满山苍翠红柳绿的季节，埋葬谢云的衣冠冢周围居然寸草不生，一丝生机也无。

只可惜即便我盗的是谢云的命，却也不是当年的他了。

“难也和那谢云一样，龙虎山掌教也是合之境？”

谢云的衣冠冢不在龙虎山统先贤的陵园中，而是单独葬在一偏僻的山谷内。山谷偏僻，山路难行，衣冠冢就隐藏在山谷。

他叹，时光人老，即便年轻时惊才艳绝，谁又能敌得过时光的摧残呢。然而当我数年后再去祭拜谢云的时候，我才发现我错的有多离谱。”

那天，我在惠济观看谢云的画像生应之后，龙虎山掌教老泪纵横的场景我一直记在心里。

客了几句后，龙虎山掌教忽然问她要不要去祭拜下谢云。

她在谢云的衣冠冢前打坐七天，七天七夜之后才隐隐约约猜这里发生了什么。

喝完酒，白发苍苍的龙虎山掌教醉意上涌。腰间的三五镇邪雌剑，开始狂舞。“他的剑平淡无奇不成章法，甚至连一片树叶都没有惊动。可我能觉到他已经用尽了全力，因为在这剑法演练完毕之后，张掌教的袍全被汗浸透了。我当时还为

此之。”

姜雪说，那年她初任全真教天下行走，照门惯例前往龙虎山拜山。当时下元节刚过去没多久，她赶到龙虎山那天正好是谢云的忌辰。

时值秋，龙虎山枫林又多，谢云的衣冠冢上堆满了红叶。显然从来无人打扫，忌辰之日也是一香火气都没有。

同为天下行走，姜雪又对谢云一直仰慕的很，当下就跟着掌教去了谢云的衣冠冢。

姜雪说，当她知到龙虎山掌教留下的意之后便去见他。龙虎山掌教一就看她的来意，对她说了一段话。“龙虎行走成绝响，终南尚有姜雪，我给你看我的剑是要你明白你和他之间的差距。我的剑远远比不上他当年的境界，不然葬九龙窟的人也不会是他而是我了！”

龙虎山掌教是带着酒去的，两坛女儿红，一坛倒在了谢云的衣冠冢上，一坛他自己饮尽。

很难让人想象，门最惊艳的天才死后居然埋葬在这地方，连个墓碑都没有，只有浅浅的一个坟茔。

“发生了什么？”我问。

我正在伤的时候，姜雪忽然问了我一句话：“你知不知龙虎山最大的底牌是什么？”

我想，他们师兄弟之间的情一定很好，不然也不会在相隔一百多年之后，依然会毫无顾忌的泪奔如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