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浮尸外，黄河里还有一竖尸。

选未结婚的黄姑娘，要相貌好段好，还要会唱小曲，用红绸布裹了，刷上桐油沉河底。

黄河娘娘虽然也是鬼，却是罕见的艳鬼。

听白老鬼说完我才知这碗饭不好吃，也是个玩命的行当。

白老鬼的院里一共三间房，一间大屋兼厨房，一间杂室一间卧房。

我早饭没吃，这会也是真饿了。瞅着满桌好菜指大动，开始有滋有味的吃喝起来。

白老鬼的话让我心里犯了狐疑，不过我也没过分纠结此事，笑了笑跟着白老鬼了屋。

“现代世变了黄河大王许是没有了，但是这黄河娘娘是活人被当祭品，冤而死天不涉，应该还在。”

然而令我吃惊的是，门外除了我的靴踩的新痕，什么都没有留下。

一天中鬼祟最容易没的时刻有两个，一个是时一个是午时。

见我听得神情严峻，白老鬼怕我打退堂鼓赶拍着脯打包票，却不知我一听他提及黄河娘娘立刻来了神。

“放心，咱们遇不上，我白家四代捞尸都没见过黄河娘娘。”

上中学的时候有篇课文叫西门豹，讲的是河伯娶亲，所谓的黄河娘娘就是河伯娶亲的对象。

我有奇怪，外面不止我一个人，白老鬼怎么不和那女人打招呼呢？

这是自然铁律，照男女生理结构形成的。

“谢岚，你可别吓唬叔啊。饭可以吃话不能讲，这会可是午时，气最盛。”白老鬼瞪着珠说。

捞尸人通常是不会去捞竖尸的，除非行能的过它们。

。走，屋和和。”门开后白老鬼情的招呼。

我既然敢吃捞尸人这碗饭，就好了招惹脏东西的准备。反正我八字够，真要是犯了忌，先事的也是白老鬼不是我。

“这黄河娘娘有啥讲究，要是遇上了咋整？”

“凡事都有例外，要是万一遇上了呢？”我不甘心继续追问。

“嘿嘿，你要是真遇上了也好办，拼着短几年寿娶了就是了。除了不能给你生孩，别的什么都能，包你享不尽的艳福。”白老鬼呲牙一笑，信胡说。

“白叔，黄河里现在还有黄河娘娘么？”我问。

原本我还以为捞尸人最多考验人的胆和胃，因为胆小的不敢捞，胃浅的容易吐。

此时大屋里正烧着一个铁炉，着一壶本地特产的粱酒，桌上摆着烧、腊鱼、豆生米。

尸煞是因为尸中的怨气还没消散，若是不小心捞了这尸，就要替鬼伸冤，完不成就会被怨灵给缠上。

“谢岚你也不用害怕，我这行二十年，黄河里的东西除了黄河娘娘我几乎都见过，猴都不知宰了多少只。”

人死之后不三五天尸就会从里浮上来，男尸是俯朝下，女尸仰面朝上。

尸直立在中，偶尔个。这尸多半是有主之，也就是说被里的河童或者猴给盯上了。

在我们这边有午时不门的说法，就是怕招惹鬼祟。

“白叔，你瞅见个女人没，就在我后站着。”我吃了一惊，赶问白老鬼。

“女人？我这儿哪有什么女人。谢岚，你小不会是想女人想疯了吧？”

若是遇见男尸脸朝上或者女尸脸朝下，这尸不能捞，这不叫尸，这叫尸煞。

看白老鬼的神情不像作假，难是我刚才了？

旧社会人们为了祭拜黄河大王，通常都会献祭活羊活，其中最恐怖的是献祭活人。

“不是啊，白叔，我刚才真的看见一个红衣女人杵在你家门。”

“寻思啥呢？”白老鬼见我迟迟不门促。

时气最重这大家都知，而正午虽说气达到巅峰，却因为极生，反而是一天中气最盛的时刻。

黄河里的尸骨有很多，其中最常见的是浮尸。

谁知我回一看，后空的连个影都没。

未婚而死，心有残念，所以民间关于黄河娘娘的故事多半和男女之情有关。

我开始低寻找姑娘留下的脚印，积雪未消，人走了脚印肯定还在。

一边吃喝，一边听白老鬼给我讲述捞尸人的规矩和禁忌。